“我每天都见客户，还真想有一天可以谁都不见。”许漠安这句也是实话。</p>
“我不和你扯别的，你要知道你的事，不是你一个人的事，关系到整个景程的和谐发展长治久安。”孟主任一旦上升到这个高度，就表示没有回转的余地了。</p>
……</p>
羽毛球馆离景程半小时车程。球场非常专业，灯火通明，地板锃亮。不同于别处统一的绿地板，这里的球场是橙黄色的，外边围着圈孔雀蓝，还有专门的间，总之就是高级。</p>
大家都跑去换衣间换球服。苏苒也是赶鸭子上架，她哪有什么打球服，只好拿平时跑步的运动服将就，连球拍都是问小亚借的。</p>
人陆续到齐了。盛凌云才姗姗来迟，他短袖短裤，挎一个超大包，肉眼判断能塞五六只球拍，外侧袋子插一瓶特大号的水壶。更显眼的，是手上提着的一个桶，走近了，发现全是白花花的羽毛球。短袖运动衣背后，赫然有几个大字“ann cb”。</p>
从头发丝到脚指头，都在传达两个字——专业。或者装逼。</p>
景程和客户这边的人，已聚拢。小亚忙活着，给大家抽签。</p>
“嗨，美女！”盛凌云向客户这边的一个女生打招呼。</p>
“你好！”女生浅笑。</p>
“之前没见过你？新来的吗？”如果盛凌云打球专业，那搭讪更专业。</p>
女生不冷不热：“不是，之前正好没时间。”</p>
“那太可惜了，不然可以早点见到你。”</p>
“你这衣服哪来的？看上去好专业。”女生扫他一眼，转移话题。</p>
“什么专业不专业的，就是我平时打球的俱乐部。”盛凌云一副不值一提的模样，又回问，“你平时在哪里打？”</p>
“哦，我好久没打了。以前上学那会，吃完饭和我妈在楼下打几局。”虽然显得很low，但女生说得坦然。</p>
盛凌云变身贴心大哥哥：“没事，美女学东西都快，以后多来，我教你。”</p>
抽签的规则是特意设计的，两男两女双打，景程的一男和客户的一女，对景程的一女和客户的一男。抽签结束，某些人蠢蠢欲动。盛凌云发现搭讪的女生和许漠安一组，软磨硬泡和他换了号。</p>
换号是惯常操作。另一个律师和迟瑞也换了号，小亚莫名其妙和迟瑞变成了对手，迟瑞的水平可以虐她八百遍，气得小亚要骂娘。</p>
“嗨，美女，我们又见面了，真是缘分不清。”盛凌云一脸谄媚伸出手。故意把“不浅”含糊成“不清”，怎么听都暧昧。</p>
“多多关照。”女生淡然，轻轻回握。</p>
盛凌云很有风度：“一句话的事，待会你站这儿歇着，我一个人对付他们就行。”</p>
果然，女生真站在后半场一动不动，不知是听话还是看戏。盛凌云一人霸了整个中场，气势上很够爷们。对方男生显然实力也很强，盛凌云一人对付俩，起初还能嘚瑟几下，满场跑了半小时后开始气喘吁吁。</p>
对面的男生看不下去了，开始喊话：“初晴，你干什么呢？杵那儿等着待会拖地？”</p>
盛凌云第一次听女生的名字，初晴？真美！擦擦汗，对着女生回眸笑。</p>
初晴问他：“你还行不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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