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在这鬼地方待了,伤了人又伤了驹子。继续这么下去,咱们都得折在这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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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大家把还活着的蝈蝈清点一下,都撤吧。馋虫病染上就没救的,建国前不知道死了多少人呢?况且天气预报都说了,今儿下午3点准时暴雨,到时候山里一起洪,蝈蝈都得拉肠子,咱全赔不说,大可能被洪水堵在山里。”</p>
几个虫把式的话就仿佛星星之火,迅速将所有虫把式的恐惧引燃。沙家和梁家的人出现了剧烈的骚乱,崩溃般的气氛里,任凭梁红花如何安慰稳定,却也无济于事。虫把式的心态崩了,但是齐缘的心态没崩。</p>
在前院儿的吵吵嚷嚷中,他却一反常态的平静,更突然拍了拍兔子的肩膀,“兔,你一会儿去我屋里等我。”</p>
“那你干嘛去?”</p>
“回我爷屋里一趟。我刚才在屋子里进了些很奇怪的痕迹,得回去再看一眼。”</p>
说完话,齐缘头也不回的走进了保德宫的后院。当他再回到大爷爷齐忠屋子里时,这里已空无一人。此时保德宫上下近乎于崩溃式的混乱。不客气的讲,这家传承了200年的店就像这房间一样一塌糊涂。</p>
一塌糊涂的房间里,齐缘并没有瞎走乱看,而是直接来到了刚才倒扣住刘疤头的棺材旁。先前齐忠的棺材接连受到翻滚,故而周遭布满了杂乱刮痕,并漏了底漆,显得又脏又破。</p>
站定后,齐缘伸出手,轻轻推了推到棺材。而后细细摸索着棺材上每一寸漆面,并即仔细的与棺材棱角和边缘处的刮蹭痕迹间调查了一阵。随着他的动作与调查,他渐渐在心里对那棺材被推倒的方法以及原因做了各种计算与推测。</p>
最后,齐缘收回了手,转身离开了齐忠的屋子,回了下榻。他与姜兔约定好要汇合的地方。在自己的屋子里。齐缘看见了姜兔,也看见了贯昶。经过一夜折腾,换了新衣的贯昶,正常躺在床上呼呼大睡,发出震耳欲聋的鼾声。</p>
姜兔也显现疲乏,但她并没有倒下,只是依靠在墙壁上等着齐缘回来。</p>
“前面情况怎么样。知道吗?”</p>
“虫把式都吓散了,但是梁红花没有走。”</p>
“她留下干嘛?”</p>
“照顾沙卫兵,她说,再怎么讲也是夫妻一场,就算闹掰了也不能不管他死活。”</p>
“嗯,干妈还真是个讲义的人。兔子,馋虫的事闹到了这地步,你怎么看?”</p>
“刘疤头自食其果呗。他偷虫把式手里的白玉驹害人,又把你们的人头菇掉包,还把老爷子打伤,结果最后时刻,失手被馋虫咬了。”</p>
“这是一般人的推测,但我感觉没那么简单。我感觉刘疤头不是干这些事的人,他充其量只是一个被人利用的帮凶。”</p>
“为什么?”</p>
“明摆着,我们最后见到大爷爷和刘疤头时,只有他们两个在屋子里,看屋里的情况发生过打斗。可是我爷爷和刘疤头按理说无论如何也是打不起来的。”</p>
“听说刘疤头想抢宝贝,有打斗,这不正常吗?”</p>
“这才不正常。我爷爷83了,就算拼了老命也不可能把刘疤头扣在棺木下边儿。”</p>
“或许那棺木有啥机关呢?保德宫前几年总丢东西,老爷子被偷怕了,弄了好多玻璃渣子和防偷盗的设备。”</p>
“那也不正常。刚才我又回我爷屋里看过,发现他的棺材上的划痕里夹杂有六道坎痕,说明这屋子里发生过利器械斗。”</p>
“打起来了。抄家伙不对吗?”</p>
“我懂刀的,棺材上的六道砍痕,其中有五道用了极深的大劲,像是七星杀里大拨头一类的狠招式。那种招式砍中了人就非死即伤,可那五道痕迹上没有血腥,说明被砍的人一定凭借身手躲开了刀锋。”</p>
“这就不正常了。你爷爷83,如果刘疤头下刀真的那么狠,他是躲不开的,总不能是你爷爷持刀砍的刘八头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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