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老王家的，你瞧瞧这事儿闹的，你们家王波虽然救了人家柳姑娘，可柳姑娘也给了银子，现在弄得人都不能回家，你还跑来瞎搅和提亲，这不是瞧不起人吗？”</p>
“就是嘛，哪怕你家想让人家以身相许，那也得跟人家父母去谈，哪有直接跟人姑娘家提亲的啊？”</p>
“王婆子啊，你这事做得可太不厚道了……”</p>
围观的人对着王婆子一阵指指点点，有人还凑到秦婶子身边问，“嫂子，啥叫嫡母啊？京城管娘叫嫡母吗？”</p>
这就是村子偏远闭塞的结果，村里人虽然知道男人三妻四妾会有别的儿女，但也只明白那些子女都是那男人的孩子，不懂嫡庶的区别。</p>
秦婶子倒是知道一点，不过也不多，就小声解释道：“意思是柳姑娘的亲娘只是那啥国公的妾室，她得管国公夫人喊娘。”</p>
她有个姨婆在府城的大户人家当差，小时候她在姨婆那听过几耳朵。</p>
“啊？那柳姑娘的日子应该也不怎么好过吧？”</p>
“你傻不傻？人家再不好过，那也比咱们强多了，至少不用土里刨食。”</p>
“就是，你看看她身上穿的戴的，哪一样是咱们用得起的？”</p>
众人的视线落在柳如意身上，也发现她今日穿得格外不同，让他们瞬间感受到了和柳如意的差距。</p>
这些议论都落在了王婆子和柳如意耳中，前者一张老脸被臊得通红，后者眼底却闪过一抹恼怒。</p>
一直以来柳如意都格外注意在定水村的一举一动，平时穿的都是路上买的普通布料做的衣服，力求让自己不那么显眼。</p>
可王婆子现在想打她的主意，她不得不让这些人看清楚事实，歇了某些不该有的心思。</p>
“娘！您在干什么？”王波的声音突然从人群后传来，他人也转眼间就到了王婆子身边。</p>
王婆子一慌，赶紧将手上的东西藏在身后，讪讪道：“没干啥啊，我就是来看看柳姑娘。”</p>
“王大哥……”柳如意一见王波来了，立刻上前，从院子里出来，站在王波身前时，她眼角的泪珠滑落，“婶子她……她……”</p>
说着说着她就哭了起来。</p>
王波赶紧出声哄道：“柳姑娘你别哭，我娘她不管干了啥，都不是有意冒犯……”</p>
“你赶紧把你娘带回去吧，她居然跑来跟人柳姑娘提亲，这像话吗？”秦婶子出声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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