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郭成林怯怯地喊了一声。</p>
“别叫我妈，你这个混账东西！”方母怒斥道：“你真是一个丧心病狂的东西，你给我滚出去，你在这里脏了我的眼睛。滚！”</p>
“妈，您别这样说他。”方妮拉住方母的手说：“不怪他。”</p>
“什么？你？”方母不解地望着方妮，她见方妮脸上出现一些表情，有痛苦，有悲伤，更多的是对郭成林被她骂的担心……</p>
“妮子，这样的畜生你还护着他？”</p>
“妈，我们没事儿的，您还是回去照顾我爸，他那离不开人。”</p>
“你撵我走？”方母问。</p>
“嫂子。”方妮的姑姑也来了，她拉住方母说：“嫂子，你就别管妮子的事了，这事儿呀，由他们小两口自己商量解决。”她说着就拉着方母出去，边走边说：“走，去看看小外孙女，可漂亮了！”</p>
方妮在医院里住了一个星期，期间严冰来看望她，她有几次都想向严冰说起赵志的事，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p>
严冰看到方妮一副欲语还休的表情就说：“姐，有什么事尽管开口，老弟一定为你主持公道。”在严冰的心目中，他也被误导了，方妮身上的伤是郭成林性虐待所致。</p>
郭成林千叮咛万嘱咐，恳求她不要把这件事讲出来，方妮只好强忍住心中的悲愤。</p>
她的心很痛，时时刻刻都在痛，就如一个人拿着刀子不停地戳她的心！</p>
这一天小纪和王守建商量她来看方妮。</p>
小纪刚走到门口，就听到屋子里传来一阵婴儿的哭声。</p>
“哎呀，妮子都生了呀，怪不得这些天都没有来店里坐坐呢！不对呀，还有些日子呢，这难道是提前了吗？”小纪心里琢磨着。</p>
她准备敲门，却发现防盗门虚掩着，她拉开门进到屋里。</p>
客厅里放着一张儿童床，一个小婴儿正大声哭着，小脸通红。</p>
“妮子，成林！”小纪喊了两声，没有人回答。</p>
她觉得很奇怪，又看了看婴儿床上哭闹的孩子，小纪走过去将那小婴儿抱了起来。</p>
“不哭，不哭，我们去找妈妈！”小纪抱着孩子推开卧室门。</p>
“妮子！”</p>
方妮对小纪的叫喊充耳不闻。</p>
只见方妮站在镜子前，她呆呆地看着镜中的自己，脸色白得吓人，她用手揉揉脸，又摸摸头发，自言自语道：“咦，我的头发梳过了吗？没有梳过？”她问起自己来，但是记不起来了。她又摸摸头：“哦，梳过了！可是什么时候梳过的，用的梳子呢？我的梳子呢？”她慌慌张张地四处找起来。</p>
找了一会儿，她又望着镜子，伸出一只手来在镜子前不停地晃动，“这是我的手吗？是它梳的头发吗？”</p>
“这是谁呀？”方妮突然惊叫了一声，她望着镜中的自己完全不认得了，“这女人是谁？啊！”她惊叫着，将梳妆台上的瓶瓶罐罐向镜子扔去……</p>
“妮子，你、你这是怎么啦？”小纪紧紧搂着孩子惊恐地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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