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眼睛是有知觉的？”</p>
略微顿了顿，顾禾青没有隐瞒，点了点头。</p>
宋洛深深皱起眉，在顾禾青看不清的地方，神情愈发凝重起来。</p>
然后顾禾青就感觉自己的脑袋被扒拉住了，那模糊看不清的人影也突然靠近过来。</p>
“别动，我看看你的眼睛。”</p>
顾禾青隐约感觉到了不妙。</p>
一般来说医生想给盲人看眼睛都是怎么办？</p>
好像是……</p>
如同一道流星砸进胸膛，顾禾青心中那平静的湖面陡然掀起巨大的波澜，将心脏冲击的不断摇晃。</p>
没来得及多想，他勉强调动自己还没法完全掌控的精神力，将精神力集中在眼睛的部分。</p>
刚做完这一切，一道强光就陡然照射了过来，直直的往眼球上刺。</p>
要不是他反应快，这时候要么就是谎言露馅要么就是眼睛被亮瞎。</p>
当然更可能的是两个事情同时发生，不仅露馅而且眼睛被亮瞎。</p>
他压根不敢想自己被刺激的一边流眼泪一边和这位宋先生解释自己为什么要装作盲人的事情，或许还得面对管家投来的疑惑眼神。</p>
嘶……社死很好，但是不要发生在自己的身上才是最好的。</p>
“能感觉到吗？”</p>
顾禾青眨了眨眼睛，微微抿唇，像是在努力的感受什么，过了几秒才放弃。</p>
“感受……什么？”</p>
宋洛微微眯起眼睛，盯着自己面前这一双将自己的样子映照的无比清晰的灰白眼眸，没法从那瞳孔中感受到一点神采和聚焦。</p>
“算了，没事。”</p>
顾禾青好像还在疑惑，刚张口要说什么，就被宋洛打断了。</p>
“不说这个了，你的眼睛我看不出来有什么问题，你说的‘感觉不对劲’具体是什么不对劲？痒、疼，还是什么别的？”</p>
顾禾青晃了晃头，将束缚在眼睛后的精神力散去，但眼前的模糊依旧没有消失，所有的一切都好像朦胧在纱窗后，什么都看不真切。</p>
“我说不清，应该一会儿就好了……吧。”</p>
宋洛停下手中翻找医药箱的动作，侧身再度看过来，眼中却是带了些担忧。</p>
他压根没有往顾禾青说谎骗自己之类的方向想，此时在他看来，顾禾青身上的种种异样，都是因为那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压力。</p>
也不知道他这次出门到底经历了什么，分明只是出去了两天时间而已，却突然变成了这副样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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