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赫程泽那些年一直没放弃找他哥赫宇洪，一年得出去两三个月，这两三个月就不能打工，家里其实挺紧吧的，吴阳经常帮衬。</p>
赫程泽突然死在外面，之前欠的货款，债主找上孤儿寡母，也都是吴阳后来帮着还的。</p>
赫程泽老婆孩子总是被人欺负寡妇门前是非多，吴刚总是挺身而出，而且俩人应该不是真结婚。</p>
因为赫程泽老婆在赫程泽死后就病了，后来死了，死前赫明就离家出走过一次了，又自己回来了，吴刚报过警，说找不到孩子了，警察去他家做笔录，发现他和赫明母子是分开睡的。</p>
对于这一点，陈立在见到吴阳的时候他也承认了，说是看赫程泽老婆孩子受欺负，就和赫程泽老婆说假结婚，他觉得兄弟的女人，要真碰了心里过不去。</p>
赫程泽早年在城里帮过他一个忙，他这人感恩一直记着。</p>
被问到赫程泽总找他哥的事，吴阳叹了口气，说赫程泽以前是个挺开朗的人，他们打小就是兄弟在一块玩，后来一起进城打工。</p>
没人比他更了解赫程泽，就算对家里有抱怨，人性格也很开朗，直到他妈妈妹妹死了，赫程泽一下就变了。</p>
“他总认为妹妹和妈妈的死不是意外，是他哥赫宇洪害的，我知道他和他哥关系一直都不咋好，但我觉得他说的不靠谱。</p>
发生意外时，他哥都不在家，可他就说肯定是他哥，那个风筝是他哥送的，说是什么信号，着了魔似的，还拉着我去他妈和妹妹出事的山坡看了好几回。”</p>
“有什么发现吗？”</p>
“要有发现早和你们警察说了，就是没发现，他还认死理。”</p>
“他没说他为啥怀疑赫宇洪吗？”</p>
吴阳叹着气，“他和他哥就是冤家，他哥干啥他都看不上，就总说他妈和妹妹都喜欢他哥，他小时候就总和我抱怨，说他妈偏心，后来她妹妹长大了，也偏心大哥，倒显得他像个外人。”</p>
“也许是后妈不好当，他妈故意表现得对他大哥好，这种事重组家庭常见。”</p>
“我也劝过他，可他就说不对劲。”</p>
“什么不对劲？”</p>
“他说他亲眼见过他妈在屋里洗澡，叫他哥进去送水，当时他是意外逃课回来拿钱去游戏厅，无意中看到的。”</p>
说到这个，陈立心一抖，不自觉的想到了郝大伟的事，会不会又是年轻的小妈和继子？</p>
“他怀疑他妈妈和他哥哥不伦。”</p>
陈立看到吴阳的表情，“你和赫程泽总在一块，都看到什么了？”</p>
“我觉得他说的太绝对，其实他哥和她妈关系倒还好，赫程泽因为从小他妈和妹妹偏心他大哥，所以看他大哥不顺眼，我用正常眼光看，觉得他大哥对他母亲很有距离感的，倒是他母亲总是主动。</p>
我和赫程泽说过一次，他把我打了一顿，在赫程泽眼里妈妈和妹妹都是他最亲的人，但我作为外人，我觉得他大哥很不错了。”</p>
吴阳皱眉想着措辞，“但他妈妈这人，反而不太正常。”</p>
“不正常，什么意思？”</p>
“反正人都没了，这么多年过去，说说也没什么，他妈妈其实很不老实，我亲眼见过他妈和村里的男人去小树林。”</p>
“不是说赫木匠不在家时，他妈都不出来吗？什么时候接触的村里的男人？”</p>
“他家真的很奇怪，小时候他爸只要一出门，就会把他妈关地窖里去，他们家的人都习以为常，还是我有次找他玩才知道的，我就告诉他这可不是平常事，后来他大了懂事了也觉得不妥。</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