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媚说起这些自嘲的，但她心里也明白，正是靠着这种敏感，她才在后来职场注意到很多别人注意不到的细节，很快积攒起原始资源。敏感的人要比别人多一分痛苦，但也多了一份能力。</p>
“可是叶小瑶后来，就感觉不缺钱了，真的就是种感觉，虽然她还是早出晚归的，但我觉得她肯定是找到了更好的兼职，可有人问她在哪兼职，她也不说。”</p>
“那她给你不缺钱了的感觉，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p>
“就大二后期，她就是大二下学期从纹身店辞职的。”</p>
“那你有见过她和什么人来往密切吗？班级里或者外面社会上的人。”</p>
“叶小瑶和班里的同学都不错，但和谁都挺有距离的，我知道班里喜欢她的人很多，但她拿捏的分寸很好。至于外面的人。”张媚摇了摇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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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有见过叶小瑶上过什么人的车吗？比如和学校有合作的老板的车？”何志明想到什么突然问。</p>
张媚笑了，“何警官问的保守了，您是想问叶小瑶是不是被人包养了吧。我觉得应该没有。</p>
之前冯云在时，不是谣传被有钱人包养吗，和室友闹得挺不愉快，还闹到系里去，奖学金都没了，这事后来就挺不好的，大家也就不怎么八卦了。</p>
而且其实我后来见过冯云男朋友，偶尔会开借来的车，我当时在学校附近见过冯云上车，虽然都传冯云不检点，不止上过一辆车。</p>
但除了她男朋友那辆，还有一个是我们学校合作的一个老板的车，我也坐过，我和叶小瑶都在那个合作的老板公司做过兼职。是通过系里介绍的勤工俭学，就是给学校投放计生用品的柜子放货。</p>
这工作不太光彩，怎么说呢，那个年代就觉得这种东西害羞，所以这份勤工俭学，系里就找了几个家庭条件特不好的晚上去做，知道的人不多。</p>
那个老板我们在系主任那见过，偶尔在门口碰见我们要去市里，就让我们搭一下车，那老板年纪不小，很随和，又是给我们发工资的，车上聊两句很正常，也没有动手动脚，就很平常的。我们也没碰见过几回。</p>
其实冯云那绯闻出来第一时间就和系里说明了，系里也知道怎么回事，不过是以讹传讹。</p>
之所以扣了冯云的奖学金是因为她男朋友的事，系里对社会上的小混混挺抵触的，觉得不光彩怕出事，所以当时系主任都没和导员说，因为是系主任在门口自己碰到的，就想给冯云敲打一下，告诉她和小混混少接触。</p>
其实系主任也是好意，对学生很负责的。可冯云宁愿失去奖学金也不愿意和小混混分手，她人柔弱可主意正的很，觉得系里没权利干涉她和谁恋爱。</p>
但这内幕知道的人特少，后来系主任退休出国了，就更没人知道了。</p>
哎呀反正，后来我确实看到叶小瑶也上过那个老板的车，但我也上过啊，叶小瑶也做过晚上放货的兼职，系里就几个人做，冯云休学后空出个名额，叶小瑶就顶上了，这事我知道。至于别的人的车，我真没见过她上。</p>
而且叶小瑶这个人，很聪明，知道自己要什么，目标明确，不会做被人包养的事，这点我还是相信的。</p>
其实系里没什么女大学生被包养，到底是名校，大多是被传的谣言。</p>
不过说起车子，有一次，我见到冯云以前那个男朋友，开车来找过叶小瑶，就在学校后门那。”</p>
“你见过阿远来找叶小瑶，什么时候？”</p>
“大三吧，就一次，当时看到那个小混混和过去很不一样了，穿着打扮上，看起来好像比以前有钱了。</p>
他来找叶小瑶也不像暧昧，像是有什么事，叶小瑶当时看起来很不高兴，但也就那一回，之后再也没见过了。”</p>
张媚说了很多关于叶小瑶和冯云的事，几乎把她知道的都说了，也亏得她记性好。</p>
而这些细节都让何志明陷入到了极深的思考。</p>
“除了这些，叶小瑶还和谁有来往吗？”</p>
张媚想了想，“那个喜欢她的纹身师吧，她离开纹身店后，好像回来过两次，都是在店门外等那个纹身师，我们店当时就在他们对面，我就看到过两次。后来我去别处打工了，也不知她有没有再回去了。”</p>
“那你觉得她和纹身师是什么关系？那个纹身师喜欢她很明显，叶小瑶呢？她俩后来是恋人了吗？”</p>
张媚摇头，“不知道，但感觉上不像，叶小瑶很会拿捏分寸，而且看的出来她不喜欢纹身师，当时维持表面关系也是为了客户提成。后来看她来找纹身师那两次，也都是很保持距离的，不像亲密关系。”</p>
和张媚视频结束，何志明在记录本上画了两个重点，第一，手链，第二，纹身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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