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接触间谍。</p>
“我们没见到的那个房祁，回国搞研究也有五六年了，”王远腾不紧不慢地敲击着电脑，将祭祀案当时的照片找出来，“想要彻底拔除这帮人，得打持久战。”</p>
但这个持久战和他们关系不大，毕竟他们的工作单位叫刑警大队，不叫国家安全局。</p>
越俎代庖不可取，所以岑廉自己心里虽然也惦记着这个案子，但还是将目光重新投向祭祀案。</p>
三月初春，正是办案的好时节。</p>
两辆警车从台山区局一路开到远郊，岑廉他们在武丘山和齐延的带领下上了山。</p>
唐华揉了揉腰，再看到矮崖的时候还是有些龇牙咧嘴。</p>
袁晨曦动作轻巧的爬了上去，四处找了找，确定祭祀痕迹还在。</p>
“王哥，你能确定这一定是个案子吗，万一就是有人正常祭祀呢？”袁晨曦还是感觉没什么把握。</p>
王远腾在武丘山和岑廉先后上去之后，被连拉带爬的弄了上去。</p>
齐延不忍直视，于是终于开口，“你得锻炼一下了，否则今年体能测试要挂。”</p>
“放心吧，我每年都能精准的摸到及格线。”王远腾喘着气，在祭祀痕迹前蹲下认真研究。</p>
唐华这次没上来，干脆就在下面等着。</p>
曲子涵第一次跟着支援中队出这种外勤，显得有些兴奋，于是也被连拉带拽的上了矮崖。</p>
她的体力也没比王远腾好到什么地方去，纯粹的技术宅，据她所说，当时考公安的体能测试也是擦边及格。</p>
“我的判断没问题，香烛都是往这个方向烧的，祭祀对象就在这一带。”王远腾在这方面比较权威，岑廉的外挂在传统习俗这方面毫无建树，所以他选择相信。</p>
武丘山往树林里走了走。</p>
这地方在云岭山脉的外围，和游客比较多的几个峪口距离有些远，一般是没人过来的。</p>
附近也没什么温泉之类的地方，就是些普通村庄。</p>
要说哪里比较特殊，大概就是这座山里面曾经有一座三线工厂，具体是制造什么的岑廉不太清楚，但他能确定这个厂子十几年前就彻底荒废了。</p>
跟很多废弃的三线工厂一样，这里还完整保留着当初的建筑，筒子楼、办公楼、大礼堂都还在，就是里面的机器已经全部被拉走了。</p>
云岭山里有很多这样的三线工厂，这里的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p>
但这种地方非常便于人躲藏。</p>
容易躲藏并不代表一定有过凶杀案，岑廉确认过附近环境之后，打算先找找看。</p>
“我建议分散开去找有熟土的地方，”王远腾直起腰四处望了望，“这林子里看着没什么村里的墓葬，如果有土地翻动过的痕迹，就有可能存在问题。”</p>
“啥是熟土？”唐华弱弱的问。</p>
他看岑廉和武丘山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有些不理解这个词。</p>
曲子涵像是很熟悉这些，解释道：“就是有过生活痕迹的土，王哥刚刚说的有翻动痕迹的土就是熟土的一种。”</p>
唐华想起农村翻过的地，立刻理解了这个词的意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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