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擎天胜券在握道，“认识这个吧？”</p>
龙飞摇头，故作不知。</p>
叶擎天道，“你不说话也好，我来给你解释一下。这个叫燃魂灯，是用人的精血混合精神力做灯芯点燃。每次出任务的时候，各弟子都会点起这么一盏燃魂灯。一旦他们性命有事，这灯便会灭掉。那天我派你们下去搜寻罪血后裔，姜恒远的这盏燃魂灯在晚上突然熄灭，而你第二天却代替他安然回来。你告诉我，这件事该如何解释？”</p>
百密一疏。</p>
龙飞没想到，叶擎天竟然早就知道他不对劲。</p>
他能坚持到现在都不揭穿自己，果然是好心计，好城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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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对他有利，他永远会帮龙飞隐藏。</p>
但是现在生死关头，他不得不出手了。</p>
这个时候，龙飞的脸色仍旧未变，只是伸出了手道，“人的精血都有区别，不可能谁的血都能坚持那么长时间。你这证据，也不算是证据。”</p>
“还不承认？”</p>
叶擎天被他淡定的模样气的一阵火大，强忍着动手的冲动，冲着他道，“其他人你可以这么说，但是我们仙族的血液，绝不可能。一滴精血，便可以持续一天。各弟子出任务的时候，足足放了一油灯的精血，燃烧一个月都不是问题。其他人的魂灯，现在可都还亮着呢！”</p>
龙飞嘴角勾起，目光烁烁，还以为他早就知道，原来是在诓自己。</p>
他盯着叶擎天问道，“所以，你是刚发现这个问题，而不是在那晚上发现的吧？”</p>
叶擎天哼笑道，“你承认了？那天拍卖会上，你拿出打神棍的时候，我便觉得不对劲，让人去查看了魂灯。你的魂灯，果然是灭的。”</p>
龙飞叹了口气道，“事到如今，我也不得不说了。”</p>
叶擎天紧起眉，把留音玉石拿了出来，冲他轻喝，“你要老实交代罪行，我可以给你一个痛快的死法。”</p>
龙飞道，“我爷爷帮我隐瞒了这么多年，没想到在这里出了疏漏。”</p>
叶擎天激动道，“你爷爷？你爷爷是谁？”</p>
“当然是姜振坤了！”</p>
龙飞耸耸肩膀。</p>
叶擎天还以为龙飞是真想交代，一巴掌拍在桌上，气的大怒，“你还想狡辩？”</p>
龙飞平静道，“狡辩什么，我不是都说要老实交代了吗？我其实不是纯正的仙族血脉，我母亲是罪血后裔，在当奴仆的时候，与我父亲相爱，偷偷生下了我。好在，我身上的罪血不多，脑袋后面也没有罪血标记。爷爷觉得丢人，把我父母偷偷送去了九天城的主家，对外谎称他们二人死了。所以，我的魂血是不干净的，燃烧的时间短是很正常的事情，这没有什么可奇怪的。”</p>
叶擎天看他的脸色，变了又变。没想到，龙飞会找出这样的理由？</p>
而且，这理由竟然也能说得过去？</p>
他感觉自己的智商在被龙飞羞辱，一巴掌震碎了眼前的桌子大骂，“你是在羞辱我，事到如今，你还在狡辩，没有一点的诚意。你当真以为，我不敢杀你吗？”</p>
龙飞大笑，“宗主想杀我，当然是易如反掌。但是你总得跟姜家一个信服的理由，不能因为一个魂灯就把我杀了。这样做，难道不怕不能服众吗？”</p>
叶擎天不是因为考虑这个，早就把他宰了，还在这里费什么口舌。</p>
他的拳头捏的紧响，面色通红道，“你到底是因为什么，要把天玄城搞成这个样子？如你所说，你没有死，你还是你姜恒远。你告诉我，天玄城到底哪里亏待你了？你为什么非得看着天玄城灭亡呢？难道就因为你是罪血后裔？难道就是因为你要替你的父母报仇？”</p>
龙飞看他气急败坏的样子，神色并没有多大变化，声音依旧平淡道，“宗主，你不用套我的话。事情发展到今天，所有人都有错。你即便把罪名按在我的身上，又能确定跟九天城一个交代？你杀了九天城的弟子，难道把我交出去，这件事就可以一了百了？我要是你的话，现在考虑的是怎么护住自己最大的利益。而不是在这里追查什么奸细，到了最后浪费时间不说，还把自己和整个叶家也搭进去。”</p>
叶擎天坐下，对这个年轻人彻底服气了。</p>
软硬兼施，他都不为所动。</p>
这样的城府，不是坏人哪里能做的出来。</p>
他盯着龙飞，一声绝望的冷笑，“我知道，你们姜家还有其他家族已经决定背叛我，把我推出去当替罪羊。但是我不在乎，在临走之时，能把你也带走，也算是为天玄城做了最后一件事情。你这个人，心计太深沉了。我看不透你，也不想再跟你审问什么。不管你有罪没罪，我都得杀了你，免留后患。”</p>
龙飞大笑，“这就是你们强者杀人的理由？”</p>
叶擎天道，“这个理由不行吗？”</p>
龙飞淡笑，“可以，当然可以。宁可错杀三千，不可放过一个。我要是你，也会这样做。只是，在杀我之前，我想给你看一件东西。”</p>
“什么？”</p>
叶擎天的眉心紧了紧。</p>
龙飞的纳戒一亮，从里面取出了一根碧玉一样的棍子出来。</p>
叶擎天的瞳孔放大，身下的椅子砰的震成了齑粉，一身的杀气外露道，“你，你们抓了她？”</p>
这根棍子，正是被叶倾城拍走的那根打神棍。</p>
叶擎天没想到，这根棍子竟然出现在龙飞的手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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