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一听,眼神更坚定了:"哼,小顾啊,你别看我岁数大了就好糊弄。我这堆东西,缺一样我都不走。要么就都带走,要么我就自个儿守着,你们爱咋整咋整!”</p>
这时,李老板赶紧凑上来,一脸歉意地解释:“项老板,真是对不住,我爸他这不是真糊涂,就是有那么点……固执。他那些宝贝,全都是些算命书、风水经、面相学的老古董。退休后不知怎的就迷上了这些,谁说都不听,还嫌我们没见识。”</p>
“李哥,你这么说我就明白了。” 顾羽转头看向李老板,又瞥了眼那堆满书籍的柜子:“我看老爷子这不叫老年痴呆,是找到了晚年的精神寄托嘛。不过话说回来,这柜子咱们是真搬不动,要不这样,书咱们带走好好保管,柜子就留这儿,也算是个念想,怎么样?”</p>
李老板一听,眼里闪过一丝希望,连忙点头:“对对对,就是这个理儿。我再去跟他说说,您也帮着劝劝。”</p>
顾羽点了点头,迈开步子走向老头,李家的哥几个见状也停下了手上的活儿,尴尬又期待地望着这一幕。</p>
“叔,您听我说,咱们这不是要扔下您的东西不管,是这柜子确实不方便带走。但书,每一本都是您的宝贝,我们给您打包好,保证不丢一件。您看,这样既能带着您的精神食粮,咱们也轻松不少,多好啊!” 顾羽边说边露出诚恳的笑容,试图打动老人。</p>
老头迟疑了一下,但还是摇了摇头:“不行不行,你们别想着哄我。我一松手,你们转身就跑了,到时候我找谁哭去?”</p>
顾羽心里暗自苦笑,这老爷子,还真是个老小孩,认死理儿。</p>
他想了想,蹲下身子,和老人平视:“叔,您看这样行不?咱们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我保证,书一本不落,全给您带着。您要是不信,我现在就给您写个保证书,行不?”</p>
老人看着顾羽认真的模样,眼神渐渐柔和下来,似乎是被这份诚意打动了。</p>
他想了想,终于松了口:“那好吧,就信你这一回。不过,你得给我看好这些书,少一本我跟你没完!”</p>
“得嘞,叔,您就放心吧!” 顾羽笑着应承下来,心中却多了几分对老人这份纯真执着的感慨。</p>
“哎,你说这儿有多悬乎,你晓得不?刚才要是没顾大哥拉咱一把,咱全家怕是要去跟上帝喝茶了。咱们都是你拉扯大的,你舍不得走,我们也赖定你了。小虎他们几个小子,咱的心头肉,也是一条心,绝不单飞。咱全家就这儿守着,等那些混混再来,大不了咱一家子手拉手去西天旅游,看您乐不乐意这安排?”</p>
“还有啊,爸,您那柜子里的宝贝,要是金银财宝或是传家宝,咱拼了命也护住。可偏偏是堆老掉牙的迷信书,您当宝贝似的藏着,咱全家人的安危在您眼里还不如这几本书重要?”李老板的语气里透着几分焦急和不解。</p>
老爷子一听,手无力地松开了柜门,眼神里的光仿佛一下子被抽走了。</p>
“算了,走吧,都别要了。老祖宗的东西,就这么断了根,咱国家底子薄,赶不上人家米国,怕也是因为这些老一套的拖累。瞧瞧人家的科技,再看看咱自己,真是让人心里不是滋味。”老爷子边说边叹了口气,整个人仿佛泄了气的皮球,一屁股坐在了地上。</p>
“爸,我虽然书念得不多,但我知道科技得靠科学家实实在在的研究,可不是靠那些封建迷信能搞出来的。”儿子试图劝慰。</p>
“说你们不懂就是不懂,随便你们怎么想吧。或许几百年后,人们才会明白,老祖宗留下的,里头藏着的是咱们还没参透的大智慧,大科学呢。”老爷子摇摇头,不再争辩,话一说完,就闭上了嘴,似乎不愿再多说什么。</p>
顾羽在旁边听着,心里头却泛起了涟漪。</p>
他突然想起后世有个被称为“神棍中的科学家”的老前辈,说的话跟眼前这位老爷子惊人地相似。</p>
他不由得多看了几眼这位白发苍苍、身形干瘪的老人,心里嘀咕:“这位老爷子,莫非也不是凡人?可怎么看,他都不像是自己知道的那位传奇人物啊,更别提什么子孙满堂了,只听说那神棍大师有俩孙子,没听说儿子成群。”</p>
“李兄,你父亲他不会是个隐藏的高手吧?”顾羽压低声音,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问李老板。</p>
“哪儿能啊,他就是一普通老头儿。”李老板笑着回答,却也掩不住眼中的一丝疑惑。</p>
“哎,说起我爸那会儿,真是把我们一家子急得团团转,直接给整晕迷了,医院里头一躺就是半个月,才慢慢缓过劲儿来。国家的人还来探望过,问东问西的,可咱爸哪是那些个进化者的料儿啊,身子骨儿弱着呢。这回家休养大半年了,身体非但没好转,反倒是越来越不济了。”李老板边说边摇头,一脸无奈。</p>
“哦?那老伯怎么称呼?”顾羽心里已经有了几分猜测,但还是礼貌性地问了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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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叫李淳风,这名字挺特别的吧。”李老板有点疑惑,不明白顾羽怎么突然对他父亲的名字感兴趣了。</p>
一听这名字,顾羽心里就更有数了。</p>
李淳风,江湖人称“神棍大师”,那可是科学界里出了名的预言家,量子力学界的扛把子之一,跟另一位大佬并驾齐驱。</p>
老爷子平生最爱琢磨老祖宗传下的风水学问,总爱念叨风水里的玄妙其实就是量子力学的精妙运用,虽然这说法挺招人议论的,但没人敢小瞧他在量子力学上的那份真功夫,这也是“神棍大师”这外号里带着点尊敬的意思。</p>
知道了老头的真实身份,顾羽的态度自然更加恭敬了。</p>
他蹲下身子,笑眯眯地望着老头:“李老,我一直对风水和量子力学的关系挺好奇的,不知道您能不能给我指点迷津呢?”</p>
“哼,那些都是老黄历了,什么风水不风水的,现在人讲究科学,说出去怕是要被人笑掉大牙。”老头嘴上虽硬,但眼神里却闪过一丝兴味。</p>
“李老,您可别这么说。我从来不觉得风水是封建迷信,那都是您家小子们瞎嚷嚷的。您看,风水讲究的是气场和谐,量子力学里头不是也有个量子场论嘛;再说风水和人之间的联系,那简直就是量子纠缠理论的活生生例子;还有老祖宗讲的善恶报应,跟量子力学的因果性也是异曲同工之妙。这么多巧合,哪能是凭空来的?肯定有它的道理。所以啊,风水绝对是门大学问,谁要是敢笑话它,我第一个站出来反驳!”顾羽一番话,说得那叫一个溜,还不忘顺手把李老板给“出卖”了一把。</p>
老头一听,眼睛顿时亮了,仿佛找到了知音一般,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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