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看了一眼门外。</p>
韩言意识到他是不想让外面的人听到他们的谈话。</p>
压低了声音问他：“你想和我说什么？”</p>
龙华并没有立即出声，而是退到了西南墙角蹲着，眼睛时刻盯着门边。</p>
韩言回头朝门口方向摆了摆手。</p>
凑在小窗上偷看的两人立即挪到门两边站着。</p>
韩言又走到龙华面前蹲下，用只有他们俩能听到的声音说：“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了。”</p>
龙华环顾了一下四周，确认可视范围内只有韩言一个人的时候，他才缓缓开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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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即使是普通人，也知道铜钱能辟邪。</p>
小孩子体虚容易受惊的，也会去找懂行的先生求一枚铜钱给孩子戴上。</p>
铜钱在湘西人的眼里，无异于辟邪神器。</p>
只要有一枚铜钱在身上，什么妖魔鬼怪就都不惧了。</p>
龙华愣愣的盯着手里的铜钱看了许久，突然说了一句：“不是人。”</p>
他缓缓抬头，与韩言四目相对。</p>
声音颤抖的告诉韩言：“他们都不是人。”</p>
“不是人？”</p>
韩言也愣了一下，他并没有在龙右他们身上 看到有什么异常啊。</p>
他试探着问龙华：“你说他们不是人，那他们是什么？”</p>
“是……”</p>
龙华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表情惊恐的盯着门口的位置。</p>
韩言扭头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p>
看到一张带着笑意的脸贴在了小窗上。</p>
那笑容韩言看着没觉得有什么问题。</p>
龙华却似看到了鬼一样，躺倒在角落里不敢让那人看见。</p>
紧接着门口传来了程义的声音：“叔，你别凑在上面看，会刺激到病人的。”</p>
“我……”</p>
龙右语气急切道：“我只是看我儿子有没有什么危险，我又不出声吵他们。”</p>
“韩言在里面呢，能有什么危险。”</p>
他直接上手把龙右从门上拽开，喊龙徐：“龙哥，你劝劝你爸，龙华好不容易被韩言安抚住了，别又被惊扰到了。”</p>
“好。”</p>
龙徐过来把龙右拉走，让他不要在门口捣乱。</p>
韩言看到小窗的人脸不见了，才回头去看躺在地上的龙华。</p>
他蹲下，用手轻轻拍了两下龙华的背：“没事，他已经走了，守在门口的两个人是我的朋友，他们很厉害，不会让人伤害你的。”</p>
等龙华的情绪稳定一些后，他又问出了刚才那个问题：“他们是什么？”</p>
“是……”</p>
龙华身体颤抖的幅度忽然变大，甚至能听到他牙齿磕在一起的“咔咔”声。</p>
“是……”</p>
眼看就要说出答案了。</p>
他忽然全身痉挛，口吐白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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