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提着钢刀的破烂刀客们,显然都是经历过严格的训练,杀人手法和下手狠辣程度难以想象。似乎里面更是夹杂了许些武道高手,其善战能力远在陈海预估之上。</p>
就在城内开始交战之时,城外又有变故,不知从何处来的数万大军已经严严实实地包围住了长安城。</p>
……</p>
张三福才回到长生宗,宗主便传话让他去了教习司。</p>
宗主只叫他去,并没有说带上柳林南和何庆叔,二人都是不愿意凑热闹之人,各自离开了。</p>
前往教习司的路上,张三福得知他离开后发生之事,三娘姐妹在,想张凌尘等人已去了安全之处,他也顾不得别的,赶忙前去。</p>
张凌尘被刺伤,八鬼不知因何出逃,梓州出现的数万大军,加之先前才得知教习司数十人被杀,这一切,发生的如此紧锣密鼓,显然不像是偶然发生。</p>
种种迹象摆在张三福眼前,让他不禁心生疑虑,这后面肯定有一个强有力的推手,只是这人是谁,张三福心里迟迟没有答案。</p>
张三福带着疑问,推开教习司主殿大门。</p>
殿内只有二人,一人去张七十,一人坐在阴影里,看不太清。</p>
“路上还顺利吗?可曾见到八鬼?”</p>
张三福走到近前,张七十身侧有张空椅,想必就是留给他的。</p>
他也不犹豫,径直坐了下来。</p>
“不曾见到,说不定,他已在荒庭了。”</p>
张七十闻言,笑笑。</p>
“此人你可认识?”张七十顿了片刻,指着身边柱子后边的那位说道。</p>
张三福向那看去,那人终于将面部露了出来。</p>
“陆九年?”</p>
“陆九年!”</p>
张三福心中大惊失色,陆九年其人,明明被他斩在泗水河,怎么如今会出现在长生宗?</p>
“很意外吗?”陆九年看着张三福,眼神有些不知何意。</p>
“你不是已经?”</p>
陆九年笑笑:“假死而已,宗主给了我避经丸,想死很容易的。”</p>
“哼!”</p>
张三福冷哼一声,问道:“所以,教习司一众人被杀,是你干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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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陆九年回答,张三福又看向张七十:“所以,明面上你在追查衣怀嵩和汤悬河,其实这件事是受你指使?”</p>
“不,你错了,做这件事的,就是衣怀嵩,只能是衣怀嵩,必须是衣怀嵩。”</p>
张七十说着话,看向张三福,眼神里尽是冷厉。</p>
“有些事,根本不是你看到的这样。今夜,会发生很大的事,一切,等今夜过去再说,好吗?”</p>
张三福眼中带着血色,似乎要吃了张七十一样。</p>
他想张口,可好几次想问的话到了嘴边却还是止住,过去片刻,他带着颤音,终究还是将那句藏在内心的话问了出来:“那么,刺向张凌尘的那一剑,也是你做的?”</p>
张七十摇摇头:“我被衣怀嵩压制多年,心里对他有仇恨多年,这不假。为了能将他的势力打倒,我筹划了很久,也为此付出了很多,我可以告诉你,张凌尘被打成重伤,的确也在我算计之中,只是,我原来是算准了他会被赵从定所伤,可让我没想到的是,朔巽会飞来将他打成那个地步。”</p>
说着,他站起来,郑重看向张三福:“三福,在这长生宗,我最能倚靠之人,除了陈天均,就只能是你了,坦白说,张凌尘那一剑,完全在我意料之外,我本能的想要去护他,可是来不及,那一剑,我都拦不住。”</p>
张三福眼神终于不再那么难看,可终究还是阴沉着:“那教习司数十口人命,又怎么算?”</p>
张七十无奈叹了口气,终究什么也没有说,在张三福眼里,等于默认。</p>
“我们做个交易吧,你助我完成这整件事,我拿长生宗千年来唯一的一颗褫魂天珠出来,替你救张凌尘,如何?”</p>
张三福抬起头,张七十正握着那颗天珠,递到了他眼前。</p>
张三福看看张七十,看看陆九年,再看看那颗褫魂天珠,终究也是叹了口气,接了过来。</p>
“你想让我为你做什么?”张三福语气变缓,无奈道。</p>
张七十捏了捏他的肩膀:“不急,你且先去救张凌尘,想这天珠要救下他应该不难,等他醒来,我再与你吩咐。”</p>
“可他们现在在哪?整个廊舍都被付之一炬,让我去哪里找他们?”</p>
“我那个儿子,张元元,就在后涯之下,想必他应该知道。”</p>
张三福闻言,什么也不顾了,向着后涯而去。</p>
一袭明黄的那位老人,终究是下山了。他依旧背着手,走在雨中,路过云溪酒家的时候,还进去顺走了一壶二十年清酿。</p>
长安城内的城战还在打,整个皇城守卫们已然就要不敌了。</p>
偷偷潜到长生宗的那群黑衣人,四下散去,消失在了深厚的黑夜之中。</p>
衣怀嵩手里握着朔巽,眼神满是杀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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