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世界都没有人爱她了。</p>
她苏念念以后都要孤独终老了。</p>
别墅里，霍砚森望着被挂断的电话，耳边回荡着女孩伤心欲绝的控诉，额际的青筋禁不住暴跳了下。</p>
小屁崽，她什么时候才能长大？</p>
是真的不想再管她。</p>
也不该再管她。</p>
可她梨花带泪的小脸却怎么都在眼前挥之不去。</p>
他甚至都能想象到，她此刻一个人在公寓哭的有多惊天动地。</p>
算了。</p>
毕竟还是个孩子。</p>
半晌，他大手摁着眉心的位置，给苏念念回拨过去。</p>
苏念念是真的被伤到了，也是哭的太猛，手机屏幕亮起来时，她一度以为自己是出现了幻觉。</p>
霍砚森会打给她？</p>
她给他发多少微信他都不带回的，他会打给她？</p>
不会是哭多了，脑子就瓦特掉了吧？</p>
揉揉眼睛，理理思绪再看，屏幕上跳着的号码可不就是霍砚森。</p>
她抽泣着，怔怔地接下来，委委屈屈地说着，“不是不想管我了要让我自生自灭的吗？”</p>
“……我什么时候说过要让你自生自灭？”</p>
是苏念念熟悉到骨子里好听的又实在拿她没办法的语气，一瞬间，铺天盖地的委屈感就要将她整个人淹没。</p>
她吸吸鼻子，心酸的都能冒泡泡了，“你是没有直接说，可你表现出来的就是那个意思，霍砚森，你坏，你就是坏。”</p>
“……好，我坏。”</p>
纵容又无奈的声音秒速让她苏念念失落的心情缓和了些，她抿着唇，缓缓地抱着小熊躺到被窝里。</p>
“你本来就坏，哪里会有人对人家女孩子做了坏事，又一点责任都不负的，你都没有看到吗？我伤的好严重，洗澡的时候很疼很疼。”</p>
“念念……”男人的声音那样低，“是我不好。”</p>
眼前又是一片模糊，苏念念闭了闭眼，任凭眼泪流下来，孩子没了那天，他也是跟她这样说。</p>
可他哪里有不好。</p>
不好的是她。</p>
是她让他失望了那么多次。</p>
她在他面前，连提起那个孩子的资格都没有。</p>
苏念念轻轻地抽泣了下，声音软下去不少，“那你说，大半夜的你把我惹哭成这样，我明天早上变得不漂亮了怎么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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