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正雅被阿凉的猜测惊出一身冷汗，如果真是这样，他们想干什么？</p>
还有那些被奴役的异族人真的都是被迫卖来的吗？异族人没有一个人识字？</p>
如果这时候起了战争，宁州境内的汉人将会被一网打尽。</p>
“不不会吧？”</p>
燕正雅觉得这太夸张了，可又好像很合理。</p>
阿凉说，“这件事必须得查明了，我可不想哪天睡觉时，悄无声息的死了都不知道。”</p>
“怎么查？”燕正雅问道。</p>
怎么查？</p>
阿凉想了想说，“等查狄池的人回来再说，这狄池必须知道他是敌是友。还有别的异族。”</p>
她之前想错了，想着别的异族的生活大概和尼乌族一样，都是既落后又贫穷的。</p>
只要自己收服了尼乌族，别的族落看到肯定会来投靠，现在看来，她太理想化了。</p>
阿凉到家直接喊了马杜马南兄弟来问话，“你们对其他族落了解多少？”</p>
“其他族落？”</p>
“对，其他族落，西南不可能只有你们尼乌族，你们应该清楚。”</p>
马南摇头，他不太清楚，尼乌族人基本都在深山中，很少出来，见其他族落人的概率和见汉人差不多，更别提了解对方了。</p>
倒是马杜给出的答案不一样，他说，“我倒是见过几次西姜族人。”</p>
“怎么见到的，在哪儿？”</p>
阿凉显得很急切，她曾经听马泰甘说过，西姜族可是西南规模最大的异族，他们都很神秘，很少尼乌族这样的小族落有联系。</p>
感觉到她的急切，马杜也不绕关子，他说，“有一次是在深山打猎时，他们看起来好似在躲什么，又好似在锻炼，很急迫。”</p>
锻炼啊</p>
阿凉和燕正雅对视一眼，马杜没读过书，他可能不知道训练这个词，假如不是锻炼，是训练的话</p>
阿凉：“还在什么地方见过？”</p>
“山下啊，也不算是山下，就是山的边缘，那时候他们的人很少，也就两三个人，见两三次吧。”那时候他好几次想去寻小舅子的，但每每走到临近山脚的地方又返回。</p>
阿凉挥手让两人下去。</p>
她偏头问坐在自己身边一直不出声的严正雅，“你觉得他们在干嘛？”</p>
“不能确定，不过，宁州的汉人如此排外，不保证别的族落不会心怀怨恨。”他说。</p>
阿凉轻笑，太保守了，那是一定会心生怨恨。</p>
异族也是大庸的子民，也是宁州的百姓，他们如此搞，不是拉仇恨吗。</p>
“唉，你说这几个人去一趟上京，怎么还不回来啊，狄池的老家不是在京郊吗，都是小户人家，有这么难查吗？”</p>
也许是阿凉的念叨起作用了，次日一早，燕正雅就找了过来，说去上京的人回来了。</p>
等她匆忙洗漱赶到书房时，人已经到齐了。</p>
“怎么样，狄池是个什么样的人？”</p>
阿凉原本以为对方会带来很有用的消息，没想到暗卫给出的答案让她很失望。</p>
十四年前的狄池和所有高中的年轻人一样，他虽说对自己担任宁州知府很意外，但也满心踌躇。</p>
可这人到了就不一样了，他书信给老家，让妻儿去宁州团聚、</p>
结果妻儿在路上被山匪害了后，他不仅不给妻儿报仇，还把责任都归咎给了老家的父母兄嫂。</p>
啥？</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