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矣，…汝未理解寡人话意。”</p>
“…哦？”</p>
“寡人适才已言之，…唯有胜者，方可行仁道。”</p>
听到这，韩信来了兴趣。</p>
“如此言之，…汝得天下将如何为之？”</p>
“行仁道、开民智、广其言、纳谏语……”</p>
项羽一番话说完，韩信竟忍不住点起头来。</p>
“妙哉！…此乃汝真心之言？”</p>
“寡人吐字如金，…汝怎可质疑？”</p>
“…呃……”</p>
看向若有所思的韩信，项羽探身上前。</p>
“韩信，…封王可为汝之心愿？”</p>
“…呃……是也，非也！”</p>
“…此话怎讲？”</p>
“吾渴望封王，…可王亦分大小！”</p>
“…何为大？…亦何为小？”</p>
“吾之齐王可为大，曾时张耳之赵王、陈豨之代王、臧荼之燕王、韩广之辽东王、吴芮之衡山王、共敖之临江国……，…皆可为小也。”</p>
“韩信，…汝为何如此区分？”</p>
“…功绩、能力！”</p>
说到功绩，项羽微微点头。</p>
提到能力，项羽目视韩信。</p>
“以汝之能力，…可否每战必胜？”</p>
“…必胜不可言，…吾之统军能力无人可及！”</p>
“…哦？…如此言之，汝可统军几何？”</p>
“多多益善！”</p>
“…多多益善？”</p>
“是也！”</p>
“以汝之见解，…刘邦可统兵几何？”</p>
</p>
“不可十万！”</p>
听到这，项羽来了兴趣。</p>
“刘邦不可十万，汝多多益善，…不知寡人又可统兵几何？”</p>
韩信端起酒碗的手停了下来，他仿佛在沉思。</p>
许久后，他目视项羽。</p>
“汝乃‘自为一军’之人，…不可同吾等相提并论。”</p>
“…自为一军？…此言何意？”</p>
“据本王了解，汝之楚军虽乃虎狼之师，…可在汝麾下却如同负担！”</p>
“…吾楚军乃寡人负担？…汝为何如此言之？”</p>
“汝屡次破阵，皆乃一马当先、势不可挡！…可汝之楚军，却乃跟之不及。…相对汝之神勇，他等岂非负担？”</p>
听韩信这么一解释，项羽乐了。</p>
韩信的意思很简单，若不是项羽亲身冲阵、斩将、夺旗、乱敌阵，那楚军不可能屡战屡胜。</p>
换言之，楚军也是跟着项羽打‘顺风局’。</p>
项羽笑了笑，他又目视韩信。</p>
“樊哙亦乃悍勇，…汝岂将寡人同他相提并论乎？”</p>
“非也，樊哙虽‘悍勇’，他却远不及汝之‘神勇’？”</p>
“…悍勇？…神勇？”</p>
“是也！”</p>
“二者皆为勇，…亦有何不同？”</p>
“…嗯，…凡人怎可胜天人？”</p>
韩信把樊哙比作凡人，又把项羽比作神人。</p>
他的比喻虽然很贴切，可项羽并没有因此迷失自我。</p>
项羽笑了笑，他迟疑半晌。</p>
想到历史上韩信的悲惨结局，他深深的叹息一声。</p>
“唉！…汝虽大才，…却不懂藏拙也？”</p>
“…不懂藏拙？…此言何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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