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师兄、四师兄也看向二师兄。</p>
“大师兄，我太受委屈了我，你可要补偿我。”</p>
二师兄锤了锤肚子，他长那么胖干嘛？</p>
为了小师弟，牺牲一把吧。</p>
二师兄脱掉道袍，躺在床上，敞开胸口，侧卧挤出形状。</p>
闭着眼将小勿虚的手，放到了胸口。</p>
轻声哄着，“乖乖不哭、不哭，娘亲在这里。”</p>
“乖乖不哭了啊。”</p>
小勿虚抓到了熟悉的感觉，渐渐止住了哭声。</p>
沉沉睡了过去。</p>
又喂了风寒药，折腾了两天，风寒退下去了。</p>
四位师兄，轮流守夜，都守出了黑眼圈。</p>
诸如此类的事，还有许多。</p>
有一次，小勿虚误闯进了后山，被毒蝎子咬了。</p>
性命危在旦夕。</p>
是神游子及时发现小勿虚不见，从后山找到昏迷的小勿虚，将毒排了出来。</p>
还有一次，小勿虚调皮打了后山老虎的屁股，被四师兄救下。</p>
差一点，就被老虎连皮带骨头吃了。</p>
从来到宗门，小勿虚就在四位师兄的爱护下长大。</p>
可以说，是当儿子养大的！</p>
几年的光景里，小勿虚闯祸、生病，四位师兄兜底。</p>
自然，功课也做得极好。</p>
慢慢的，小勿虚长成了少年。</p>
或许是四位师兄，养的娇惯了些，也或许是少年期，少年勿虚的脾性多了几分执拗与偏执。</p>
少了小时候的可爱。</p>
经常不做早课、晚课，跑出宗门去山下玩。</p>
被发现多少次，就被罚了多少次。</p>
四位师兄的劝告，全都当成了耳旁风。</p>
也不知从何时起，少年勿虚的脾性越来越坏，竟在后山虐待动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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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师傅发现，严厉呵斥一顿，在没有光亮、没有声音的黑崖关了三个月。</p>
出来后，少年勿虚隐藏了真实一面，每日在宗门以完美的假面示人。</p>
直到一桩桩案件犯下，假面被撕开，师傅与师兄们失望至极，将他逐出了宗门。</p>
少年勿虚站在宗门外，眼中有恨意，更多的是不甘。</p>
“师傅，师兄们！”</p>
“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们对我刮目相看！”</p>
少年勿虚只一件行囊，离开了天宫。</p>
离开了第二个家。</p>
所有回忆，席卷勿虚。</p>
他看着少年的自己，竟生出悔意！</p>
现在的样子，真是自己想要的吗？人不人、鬼不鬼的。</p>
“不！你快回去！”</p>
“你快回去向师傅师兄们磕头忏悔，说你改了！”</p>
“勿虚！你快回去啊！”</p>
声音自勿虚的魂体中传出，魂体一阵扭曲变形。</p>
幻境中的少年勿虚，好像听到了声音。</p>
可他头也未回的离开了……</p>
“不！”</p>
魂体流出两道血泪，那是勿虚的。</p>
他好似一个被抛弃的拨浪鼓，魂体时淡时浓。</p>
勿虚沉寂了很久。</p>
“哈哈哈……”</p>
“既然没有回头路，那就一条路走到天黑！”</p>
勿虚突然狂笑。</p>
幻境竟一点点四分五裂，场景变成了山中细雨朦胧的样子。</p>
“幻境而已！”</p>
“大师兄，我要你对我刮目相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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