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菊顿了顿 ,擦了擦眼泪,缓缓开口:</p>
“我和爷爷是卖鱼的,我们爷俩相依为命,我是一个弃婴,是爷爷见我可怜,收养了我。”</p>
“爷爷前几年开始,身体就越来越不好。前几日,实在是没有法子了,病得起不了床,我才去为民堂抓药……”</p>
“掌柜的很清楚爷爷的病情,他告诉我说爷爷的病没法治了。当时爷爷已经昏迷不醒,在家躺着。”</p>
“我很是伤心难过,走出为民堂,就蹲在墙角哭。这个时候,来了一个中年妇人,给了我这两种药。她告诉我,横竖爷爷都要死的,只要帮她一个忙,她就能帮我安葬爷爷……,还给了我……不少银子……”</p>
“我也实在是没有办法,家中早已揭不开锅了,爷爷死了,我一个人确实没有办法安葬。于是我就同意了……”</p>
“王妃,我并不是有意要冤枉你,我该死,我对不起您……我不该贪图小便宜……”</p>
秋菊一边说,一边扇自己的耳光。</p>
冷橴伊见此情景,不禁感叹,这还真是个可怜的姑娘!</p>
她想了想,对秋菊说:</p>
“既是如此,如今,你没有办妥这件事,别人会放过你?”</p>
“那中年妇女是何人?你可知道?”</p>
“王妃,王妃,我根本就不认识那个人!不如您收留我,就让我呆在靖王府吧!我什么都会做,我会洗衣、会煮饭、会劈柴,您只要给我一口饭吃就成!”</p>
“求王妃可怜可怜我,给我一条生路!”</p>
秋菊一边说,一边向冷橴伊猛地磕头。</p>
“行了行了,你别先慌着磕头。你爷爷,我算是救回来了,但他的病情比较复杂,还要好好调养才是。”</p>
冷橴伊说的是实话,这老者又是心脏疾病,又是肺部问题,如果没有后续治疗,那也是活不长的。</p>
可眼下,如果留下这秋菊,那这老者怎么办?</p>
“容隐!”</p>
冷橴伊把容隐叫了过来,在他耳朵面前耳语了几句。</p>
一向做事严谨的她,并不会因为秋菊的几句话就相信了 ,她得让容隐好好去调查一番。</p>
况且这秋菊确实是想冤枉她来着,万一是皇后派来的“眼线”,那她岂不是“农夫养蛇”了?</p>
容隐收到指令,看了一眼眼前的秋菊,转身离去。</p>
“你先起来吧,这几日就好生呆在这里,照顾你爷爷,我会每天定时来查看情况,你爷爷得按时服药,你得照顾好了!”</p>
秋菊听后,满脸感激,甚是高兴,她再次重重地在地上磕了几个响头:</p>
“多谢王妃!多谢王妃!”</p>
冷橴伊离开房间,再次交代了容音和容逸,让他们时刻关注屋子里的情况。</p>
长庆宫。</p>
宁伯侯府接到皇后的懿旨,一刻也不敢耽搁,跟随着皇宫的马车很快来到了长庆宫。</p>
刘氏心里七上八下的,不知道皇后召见自己是为何。</p>
她想着,莫非是好事?</p>
是皇后娘娘要将宁语柔赐给太子当侧妃?</p>
尽管满京城都在传太子昏庸无度,好风流快活,夜夜笙歌,但权力的诱惑,就像一块磁铁深深吸引着他们。</p>
宁语柔想当太子侧妃的念头,从来就不曾断过。</p>
可如今,满京城又都在传靖王妃是神医,靖王很快就会站起来,她也不禁觉得有些担忧。</p>
莫非是这冷橴伊,给自己惹麻烦了?</p>
刘氏心里怀揣着种种疑惑,心惊胆颤地来到了长庆宫。</p>
此时的皇后娘娘满身的怒气,头上都快冒烟了。</p>
刘氏进去,恭恭敬敬地向皇后娘娘行了礼。</p>
“宁伯侯夫人来了?来人啊!赐座,斟茶!”</p>
皇后虽然满身怒火,但此刻表面看起来还是波澜不惊,异常冷静。</p>
“多谢皇后娘娘!”</p>
刘氏随即小心翼翼地,端坐在了椅子上,卑怯地望着皇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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