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吟霜不敢置信的看向方玉灵，“这就是一个普普通通，身上没有任何气息，也没有任何特别的小雪人！”</p>
普通到它好像就应该被放在雪兽山中，永远不会融化，也永远不会有人注意到它，渺小得和蚂蚁一样，身上永远不会有任何因果线。</p>
方玉灵犹豫了一下。</p>
“你给我。”</p>
“……先去看完龙角，看完龙角我再给你。”</p>
两人大眼瞪小眼。</p>
“吟霜！我就知道你会在雪兽山！”</p>
好久不见的相如兴高采烈的飞到地上，揽住杨吟霜的肩膀，“快快快！你和她有什么好聊的！快去凑热闹啊！那可是东海龙女的龙角！我们帮过她忙，没准龙角也有我们一份机缘呢！”</p>
众所周知，相如和方玉灵过不去，方玉灵在的地方他如坐针毡，所以他硬是拉着杨吟霜远离方玉灵，方玉灵也是鸡贼，这次不跟杨吟霜跟那么紧了。</p>
“不过一个小雪人，送给我当礼物。”方玉灵是等人走远了，才收起小雪人慢吞吞的跟上。</p>
“吟霜，你和她刚刚在吵什么呢？你什么时候来雪兽山的啊？你当初在天音城怎么说走就走啊！”一路上，相如的问题很多。</p>
杨吟霜的心都要凉了。</p>
“吟霜！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p>
杨吟霜难看着脸色说道，“相如，你能明白天注定的感觉吗？与天争因果是不是不可能的事情。”</p>
“啊？”相如傻眼了，“因果乃天定，缘分乃天定，一些事情是天生注定好的，一些事情是游移不定，可以自己去争取的，可是大多……都是天定，为什么要与天争？”</p>
为什么要与天争？</p>
因为杨吟霜的道心如蛇心，总想吞象，贪婪的蛇也想体验一把大象的力量和庞大。</p>
因为杨吟霜的道心就是要执掌天定。</p>
杨吟霜恍惚着一双眼睛。</p>
可是至心期的她连改变个小雪人的目标都达不到。</p>
“主人，”九尾白狐不忍道，“不过一个小雪人而已，你看不到它的命运是因为它是一个由你创造而出的小小死物，并不值得挂齿。主人若是实在在意，等看完龙角再去找那个女人要，她也答应给你了。”</p>
话是这么说……</p>
眼前最重要的就是龙角，为什么杨吟霜还要钻牛角尖去计较一个小雪人？</p>
可是杨吟霜知道，她要是不钻这个牛角尖，最后小雪人的命运当真是原本的那条路，哪怕是她捏出的小雪人，她也改变不了。</p>
以小见大，各种因素阻止她去改变小雪人，那她以后修为强大了，真的能如道心那样去得到天道的力量吗？</p>
杨吟霜不知道，杨吟霜跟着相如来到人群喧闹之处。</p>
天上，地上满是人，她们好不容易在天空找到一个缝隙挤进去，看到了一个人。</p>
人群的中央，是一个两眼发黑，好像几百年没睡过觉一样的普通男修。</p>
男修竟是驱源期修为，只是修为尚且不稳，像是刚晋升一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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