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斩雨以为这间实验室早就被军委查封了，因为里面没有什么泄露机密的东西，他也让自己不太在意，没想到当时负责的杨树沛竟然完整地把实验室整个保留了下来。</p>
“应该还有别的东西。”</p>
这么一想，楚斩雨在实验室里转了几圈，果然在桌子上发现了一沓复印件的文件，黄色的文件袋上刻着军事政府临时委员会的三头鹰标志。</p>
现在电子讯息发达，也很少有人用纸质资料了，除非是出于机密需要用纸质文件备份，他心觉这些不简单，手动拆开了它们。</p>
“这……这些是？”</p>
楚斩雨在看清楚上面的白纸黑字时，伤感的眼神瞬间转为愕然，进而不可思议地翻动起来：</p>
“在此之前，我已得知他的情况。”</p>
“已批准。”</p>
“报告有误，楚上校身体与其他干员无较大差异，愿以我的名义担保。”</p>
白纸黑字，眼熟的字迹。</p>
从军这些年，楚斩雨代为处决实验体不算什么，因为实验体失控很正常，而失控的实验体发起狂来和异体也没什么区别，杀了他们那是为了保护科研人员和普通人的安全，所以顶多从道德上说他两句残忍。</p>
真正严重的是他鬼迷心窍地背着军委找人制造自己的克隆体，他对一些非研究性质的人体实验的支持，其中有不乏非常恶劣的心理实验，尽管楚斩雨自己是被实验的对象，可是要是军委想和他扯起皮来，从立场问题上就能把他拉下神坛。</p>
最后，是一些关于对楚斩雨暗下调查的报告。里面着重描述了他的愈合再生能力，不吃不睡也能精神五个月之久，各项完全超出正常人类的身体数据。</p>
上次在宇宙观测中心莎朵就是在监视他，她写的观察报告也位列其中。</p>
每一份文件上，都补上杨树沛的批示和签字，他这么做，等同于把楚斩雨的事情都扛到自己肩上，如果有一天有人要拿这些来说事，这些文件也完全可以让他们以为楚斩雨是奉令行事，或者杨树沛发令失误。</p>
楚斩雨也奇怪过，他早年的犯下的错误和工作上的纰漏，这么久没有被翻出来……亏他还以为是自己运气比较好，原来是有人愿意冒着死节不保的风险，为他撑起一扇阻挡风雨的帐篷。</p>
楚斩雨合上文件。</p>
“要烟吗？”维萨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进来，递给他一支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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