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宁公主小脸涨得通红，眼眶也红了，“母后怎么能说这种话，让儿臣如何自处？儿臣就是心悦于他……”</p>
“那傅家世子到底有什么好？”萧皇后喘着粗气，苦口婆心，“他从前还有个外室呢！”</p>
“那外室在儿臣府上，已养得渐知了些人事！她若能好全，儿臣愿放她出府归家。”</p>
“你住口！……真是气死我了！”</p>
长春宫门外。</p>
李怀肃脚下一顿。</p>
牧云媞渐知人事？宝宁要放她归家？</p>
李怀肃眉头皱起。</p>
云媞为了傅轻筹，身份、家事、婚约都可以抛诸脑后，哪里有那么容易被打发了？宝宁真是单纯！</p>
想着，李怀肃加快脚步，披风携着雨水的冷意，直接进了长春宫。</p>
萧皇后正在气头上，见了李怀肃，也只得强忍着，语气却是不好，“肃儿，你来做什么？”</p>
李怀肃自袖中拿出东宫特有的浅黄色御兽纹纸，双手呈给萧皇后，“这是即将出发南疆的征夷军将领名单，请母后过目。”</p>
萧皇后一愣。</p>
李怀肃会亲自把这炙手可热的名单，给自己送来？</p>
“肃儿，你这是做什么？后宫可不得干政，母后怎好看这个？”</p>
“不是给母后看，”李怀肃声音冷淡，“是叫母后和妹妹知道，这名单，孤已拟好了。”他顿了顿，“没有更改的余地。”</p>
这几日，军中选将。</p>
十人中，倒有七八个和萧家沾亲带故。</p>
皇后的手，未免也伸得太长了些。</p>
李怀肃这话说得冷硬。</p>
萧皇后再也控制不住表情，脸瞬间冷了下来。</p>
宝宁还单纯地问：“皇兄，这名单里可有傅轻筹？”</p>
“他不够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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