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张嘴结舌。</p>
“不认识？”</p>
我心中五味杂陈，狠狠咬牙道：</p>
“他让人把我们撵走，说我们认错了人……”</p>
我娘讷讷道：</p>
“不会吧……阿东怎么会……”</p>
小佩泪涟涟道：</p>
“东叔不要我们了……呜呜呜……”</p>
我娘心疼地蹲下去哄她。</p>
我将冬青的婚服搁在桌子上，扭身打水洗脸去。</p>
哗啦……</p>
冰凉的井水泼在脸上，水珠沿着我的发梢和脸颊滴落。</p>
我恢复了片刻清醒。</p>
我两手撑在脸盆旁，水面晃动，映照出我惨白的面容。</p>
我至今还觉得晕乎乎地，我真希望明天醒来会发现，这只是一场可笑又可悲的梦境。</p>
母亲走到我身后，慎之又慎地开口：</p>
“瑶儿……小佑和小佩说，其他人喊阿东王爷来着……阿东他的身份到底是……”</p>
我失神地看向母亲。</p>
她愁眉不展，脸上满是关切和担忧。</p>
我独自守着这个秘密多年，感觉快扛不住了。</p>
我一触即溃，捂脸痛哭。</p>
“他是楚王，楚王慕容昊！宋芸珂的夫君！”</p>
我不敢去看母亲的表情，院子里一时阒然无声，落针可闻。</p>
几息后，我娘声音发颤地问：</p>
“你是说，阿东，他、他是……你长姐的……”</p>
我深吸一口气，将泪水咽下去。</p>
横竖已经开了个头了，今儿就把一切都说开了吧。</p>
我将满腹心酸倾诉出来：</p>
“小佩和小佑，都是他的亲骨肉。五年前，宋芸珂拿你我的性命做要挟，逼我替她洞房……后来，我发现自己怀了慕容昊的骨肉，我不愿孩儿们步我后尘，才下了决定要逃离那个虎狼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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