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拉起小姑娘手掌放置心口，神色认真，“精血蕴养或者共用神龄，你选。”</p>
江清皎抿嘴，她都不想选。</p>
精血供养就不提了，每个月都要大出血一次，对身体损害极大。</p>
共用神龄也好不到哪去。</p>
神只不会像人类一样死亡，但会消散。</p>
随着时间，慢慢先是身躯融散，接着神魂变薄，最后与天地融为一体。</p>
神只寿命很长，但也仅有这一世，不会像其他生灵一样转生，祂们的神魂只会变成天地的养料，直至诞生下一任的神只。</p>
这也是为什么黑暗神父会想着法子掠夺其他生灵的灵魂，祂想活得久一点。</p>
虽然这种方式是遭天地法则反对的，但痛苦的活着总比死了好。</p>
曜梧是神父，活的寿命本就比她长，共用神龄的话，就会和她一起死了。</p>
“江清皎，你爱我吗？”</p>
“爱。”</p>
她回答的毫不犹疑，但这和这两个选项有什么联系？</p>
少年嘴角勾起，“既是爱，你应该懂得失去伴侣的痛苦。”</p>
少年银瞳闪烁着幽深的光，他声音低沉且纯粹：“这辈子皎皎是我的，我无惧死亡，没有皎皎的世界，只有两个下场。”</p>
“其一，我会毁灭这世界。其二，我会毁灭自己。”</p>
“皎皎选哪个呢？”</p>
少年低沉的嗓音像香醇的红酒，那浓烈的酒香让人迷乱。</p>
她轻抚少年脸庞，“我哪个都不想选。”</p>
曜梧拉下她的手，亲了亲掌心，“必须选。”</p>
“而且，虽说这个身体没有轮回，但皎皎不是说过，你会一直找我的碎片，那我每一个碎片都会拥有皎皎，此生无憾。”</p>
“那如果后面拥有不了呢？”</p>
她仰头，眉头皱起。</p>
她是故意激曜曜的。</p>
她想要让少年好好地过完他正常的一生。</p>
“拥有不了啊……”</p>
少年垂眸，轻笑一声，“我会在任何地方任何时间爱上皎皎，如果拥有不了……”</p>
“我宁肯卑劣地做出让皎皎厌恶的事，也要强制拥有。”</p>
“那你确实有够卑劣的。”</p>
她小声嘟囔一句，在少年银眸盯着她之际，扬起了个大大的笑脸，“不过我很喜欢。”</p>
跟反派待久了，因为反派毫不掩饰对她的占有欲，她也变得直率了。</p>
“皎皎净会吓我。”</p>
少年捏捏她脸颊的肉肉，顽劣的笑笑，“赔我精神损失费。”</p>
“怎么赔？”</p>
“以往都是我主动，这次换你。”</p>
他坐在床尾，腿大喇喇地敞着，对着小姑娘勾了勾手指。</p>
“乖，过来。”</p>
就这？</p>
江清皎咬咬下嘴唇，乖乖走过去搂着少年脖子在唇瓣上亲了亲。</p>
“不够。”少年气声缓缓，灼热的呼吸无法忽视。</p>
江清皎脸颊羞红，“不够是吧，好。”</p>
她又加深了这个吻。</p>
一夜荒唐。</p>
第二天一早，小姑娘便告诉了少年她的决定：她选第二个。</p>
相比第一个月月放血，亏空身体，还是第二个吧。</p>
最主要的是，小天道有来找她。</p>
这是她第一次见到小天道的样子，估计是因为刚诞生，小天道的形象是一个小萝莉。</p>
祂委屈巴巴的，见到她就嗷嗷哭。</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