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我侍寝时是清白姑娘,跟陈子泝之间再如何也不曾肌肤相亲过,但你得知酒窖那一夜,依旧嫉恨发狂没了理智,而我却要在一个又一个夜里,生生面对你跟其他女人缠绵的事实。”</p>
“当然,你是帝王,临幸妃嫔是职责所在,我对帝王动了心,再疼再难受,也是自己活该。”</p>
“但我很怕疼的,难受的狠了,总要学着放过自己。”</p>
“若我不学着释怀,学着一点一点断情,我会生生疼死在你的后宫…”</p>
她抿唇,抬眼望向他,“现在,你还要怪我,不懂得拈酸吃醋吗?”</p>
四目相对,祁君逸眼神颤抖,“……不是这样的。”</p>
她动心的那样早。</p>
是他不曾想过的。</p>
她说的对,一个陈子泝,他只是猜想,尚且接受不了。</p>
而她却要眼睁睁看他‘临幸’后妃…</p>
“不是这样啊…”姜翎月笑笑,似好奇道,“那是哪样?”</p>
……哪样?</p>
她问的漫不经心,祁君逸一时竟然有些语塞。</p>
他顿了顿,僵硬道:“我说我只要过你一个姑娘,你信吗?”</p>
殿内静了一瞬。</p>
旋即,像是听见了个笑话,姜翎月笑出了声,“好,陛下说的我都信。”</p>
祁君逸:“……”</p>
“我说的都是真的!”不顾她的抗拒,他伸手握住她的胳膊,认真道:“在你之前没碰过别人,在你之后更没有过,你死后的十年,我也不曾碰过任何一个女人。”</p>
“好好好,我知道了,”姜翎月十分配合的点头,笑吟吟道:“原来陛下如此冰清玉洁,我何德何能,竟然是您唯一的女人。”</p>
祁君逸抿了抿唇,“你不信?”</p>
“陛下万乘之尊,君无戏言,我怎么会不信,”姜翎月嘲道,“您便是指着一头鹿说成是马,我也是信的。”</p>
话落,又是死一般的安静。</p>
两人坐在床上,皆衣衫不整。</p>
尤其是祁君逸,躺着时就已经散开的领口,随着他坐起来,直接开到了胸口。</p>
薄瘦的胸肌若隐若现,随着他气急的喘息声而起伏。</p>
姜翎月瞥了一眼,才要挪开视线,下颌就被捞住。</p>
祁君逸倾身逼近,“指鹿为马自欺欺人的事我不会做,我说的每一个字都是实情,你要怎么样才能相信……”</p>
“行了吧,”姜翎月再也忍不住了,飞快打断道:“你是皇帝没错,但也别太强人所难,这么荒谬的话,你愿意说,我口头附和两句也就算了,怎么?你还不满意,非要让我发自内心的相信吗?”</p>
“可是怎么办,”她气的发笑,“权利只能控制人的嘴,却操控不了人的内心。”</p>
被她嘲讽也不是一次两次,祁君逸没有生气的意思,闻言只是沉默。</p>
她说的对,哪怕尊贵如帝王,不也管不住自己的内心。</p>
他不该想着凭借着一两句话,就让她相信他的清白。</p>
“算了,”良久,他淡淡道:“你现在不信没关系,总有你信的时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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