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翎月淡淡一笑：“希望你说到做到。”</p>
那笑意带着几分讥嘲，浑身透着尖刺，没了方才的娇软体贴。</p>
都是因为提及了…陈月儿开始。</p>
意识到这一点，祁君逸眸色微敛，认真道：“我从未跟哪个姑娘有过旧情，更是不曾将你视为…替身。”</p>
最后两个字，他只是说出来都觉得难以接受。</p>
那她这个完全相信那些鬼话的当事人，该有多苦闷？</p>
即便她对他无意，但惊觉自己为人替身，对谁都是一种折辱。</p>
祁君逸又心疼又愤怒，一时之间竟然生出几分怒其不争的恼意来。</p>
“你信她做什么！”他沉声道：“这样的无稽之谈，你不会来向我求证吗！”</p>
像是听见了个笑话，姜翎月嗤笑出声，“求证什么？不是你自己说的吗？”</p>
祁君逸眸光一凝，下意识想要阻止她说下去，可她的声音已经毫无停顿的继续。</p>
“你说的啊，姜翎馨跟我虽然非同母，但胜在有几分相似，你喜欢我这张脸，这不都是你告诉我的吗？”</p>
两人隔着小小圆桌相对而立，因着身高差距，姜翎月微微仰着头才能同他对视。</p>
她收敛了笑意，似求教道：“我知道这件事时，姜翎馨已经入宫，你让我们姐妹二人共侍一夫，而后冷冰冰的告诉我，你喜欢的是我这张脸，因为姜翎馨跟我有几分相似，所以她一入宫就是三品婕妤。”</p>
“我还要怎么向你求证？是跪倒在你脚边，祈求你哄哄我，告诉我你的莲贵姬说的都是一派胡言吗？”</p>
他给她求证的底气了吗？</p>
那些他日日夜夜宠出来的底气，也仅够支撑她质问姜翎馨的事。</p>
等到陈莲儿跑来说那些话时，他身边已经有了姜翎馨。</p>
陈莲儿说，她跟陈月儿容貌相似。</p>
正好，他也说姜翎馨跟她几分相似。</p>
你看，连替身他都要换新鲜的。</p>
他对她并没有不同，因着相似样貌得来的宠爱，会因为更新鲜的替身出现而失去。</p>
陈莲儿还说，和陈月儿的婚事，是当时还是太子的他主动定下。</p>
他对陈国公府嫡长女一见钟情，最爱唤她月月。</p>
他们花前月下，互诉衷肠，是一对神仙眷侣。</p>
只是陈月儿身体孱弱，尚未成婚便香消玉殒。</p>
为先皇守孝的三年，实则也是在为他的心上人守节。</p>
所以，他才对临幸后宫并不热衷。</p>
所以，见到她后，他才忽冷忽热。</p>
热，是因为在她身上看到了陈月儿的影子。</p>
冷，是醒过神来后，觉得对不起他的月月。</p>
甚至小产后，他为她破的那些例，在陈莲儿说来，也不过是想到了她姐姐的香消玉殒，而有了几分移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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