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甲嵌入掌心的疼痛让姜翎月将燥意极力压下。</p>
“臣妾怎么会恼,只是这是广安殿……”言至此处,她顿了一顿,神情窘迫,没有继续说下去。</p>
祁君逸垂眸深深的看着她,好半晌,才终于松开钳制她下颌的手,放到她的腰间,轻轻按了按。</p>
“磕着了没?”</p>
刚刚他将人摁在案上时,有些没收住力道。</p>
姜翎月轻轻摇头,没有吭声。</p>
那副倔强的小模样落在祁君逸眼里,就只剩无奈。</p>
“月月,你该对朕亲近些,不要总惹朕不高兴。”</p>
他从来都没想过要伤她半点,只是这个姑娘太能牵动他的情绪。</p>
再罪大恶极罄竹难书的犯官,他都能做到等闲待之,每每遇见她的事,却难以心绪平和。</p>
自小练就的养气功夫,在她面前屡屡破功,她对着刘榕多个笑脸,他尚且暗自恼怒,遑论是曾同她互许终身的陈子泝!</p>
可这些同妇人般拈酸吃醋的心情,他怎么能坦白告之。</p>
就算重活一世,祁君逸也说不出口。</p>
姜翎月更不会理解,她只觉得这人比起前世更加的喜怒无常了些。</p>
同他相处的每时每刻她都在提心吊胆,担心哪一句话会惹得他不悦,哪一个神情会让他不喜,真的太累了。</p>
简直精疲力竭。</p>
她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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