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靠在一棵树干上，才勉强松了口气。</p>
“你想问什么？”</p>
他缓缓抬眸，眼神又恢复成了之前的高高在上。</p>
戚檀淡定地竖起三根手指。</p>
“三个问题。”</p>
“第一，你收集恶鬼囚于魂坛，本是制造鬼王傀儡，但为什么最后要吞了他？”</p>
“我要知道你从头到尾所有的想法，不要有任何隐瞒。”</p>
“第二，这五百年来，你杀了多少人，换过多少具身体，为何一直都没被地府的人发现？”</p>
“第三……”</p>
“带人杀死那些猫妖的时候，你后悔过吗？”</p>
三个问题，每一个都问在了点上。</p>
元柯失笑般摇了摇头，眼神却更加阴沉了。</p>
不管是墨玄还是戚檀，果然都不是容易糊弄的人物啊。</p>
认命后，他便不再犹豫，开口回答道：</p>
“第一个问题，其实很简单，因为我从一开始，就知道创造出来的鬼王可能会不听我的话，于是早就做好了准备。”</p>
“若是听话，那自然最好，若是不听…那就成为我的养分。”</p>
“反正，这一次不行，还可以有下一次！”</p>
“活了五百多年，我最不缺的，就是时间！”</p>
“至于第二个问题……”</p>
说到这里的时候，元柯语气顿了顿，面上也闪过一丝苦恼。</p>
“…多少人，我也忘了。”</p>
“我眼光高，挑的都是长寿的人选，但就算如此，坚持时间最长的，也不超过十年。”</p>
“按照这个标准算的话，我至少换过五十具身体。”</p>
“再加上随手杀的人，一百起步吧。”</p>
“中间当然被人发现过，是人，就杀了，是鬼，就吞了，至于地府的阴差……”</p>
元柯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p>
“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p>
“无论是阴差，还是地位更高的，都一样。”</p>
“只要给出足够的利益，自然能来去自如。”</p>
戚檀眉头微皱。</p>
“地位更高的？你指的是谁？”</p>
元柯却眸光闪烁，语气模糊道：</p>
“就是比鬼差更高一级的啊，但这个不重要。”</p>
戚檀冷笑一声。</p>
“重不重要，由我说了算，你只需要回答问题就可以。”</p>
元柯面带为难。</p>
“不是我不想说，而是说不出来。”</p>
“我只能告诉你，那个人的地位很高，高到无人能抵挡，所有人和鬼都是他的蝼蚁。”</p>
“因为我识趣，他还给了我一个十殿阎罗王之一的名头。”</p>
“只不过我喜欢自由，一直在外面随意游荡。”</p>
“只有遇到感兴趣的，才会停下脚步。”</p>
“那个人很喜欢实力强大的人、妖、鬼，若你们有兴趣，我可以帮你们两个引荐。”</p>
说到最后，元柯竟然推荐了起来。</p>
但戚檀发现了他语气中微不可查的讨好。</p>
显然，他是为了保命才这么说的。</p>
但是……</p>
十殿阎罗王，真的是太熟悉了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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