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吃错药了?</p>
周嬷嬷见自家主子发威了,立刻上前,摁住裴姨娘的肩膀,抬脚就朝着她膝盖窝踢了一脚。</p>
裴姨娘扑通一下跪在地上,痛得嗷嗷叫。</p>
周嬷嬷早就对她不满了,呵斥道:“目无尊卑的东西!敢夫人面前称我?”</p>
裴姨娘满脸惊愕,很快反应过来,不忿道:“夫人,奴婢做错了什么,要当众罚跪?奴婢如今执掌中馈,丢了颜面,如何让下人们信服?”</p>
啪!</p>
一声清脆的巴掌打得裴姨娘两眼冒金星。</p>
一屋子人都呆怔住,静谧一瞬。</p>
顾婳不知何时径直走到裴姨娘的面前,打完就后退一步。</p>
周芷兰对顾婳竖起大拇指。</p>
顾婳甩着发麻的手,慢吞吞道:“裴姨娘,此话差矣。中馈之权乃母亲身体不适,让你暂且替管,您倒是敢以此在母亲面前拿乔了。姨娘掌家久了,忘了自己几斤几两,忘了自己是什么身份了吧?”</p>
“小贱人!你敢打亲娘!”裴姨娘气得声调都变了。</p>
顾婳语调平和:“姨娘又说错话了。母亲在上,姨娘岂敢自称侯府小姐的娘?”</p>
裴姨娘像见鬼似的瞪着她,半晌说不出话来。</p>
王氏和周嬷嬷愣了好半晌没反应过来。</p>
顾婳像是变了一人。</p>
以前,她从来不亲近夫人,只听裴姨娘的话,平日里难得见到也是唯唯诺诺的样子。</p>
今天怎会替夫人出手打自己的亲娘?</p>
裴姨娘气疯了,刚想爬起来打人,被周嬷嬷一脚踹过去。</p>
“老实跪下!夫人还未问话呢。二姑娘是个懂规矩的,你要好好学学。”</p>
裴姨娘气得七窍生烟,可偏偏主母要立威,她还不敢怎样。</p>
王氏被闹得头疼,只想快点问完:“你请求让婳姐儿进国公府时,说是让她跟着如儿学掌家,但婳姐儿说你让她签了奴籍文书,还盖了我的私印,是怎么回事?我的私印你是从哪来得到的?”</p>
裴姨娘脸色一变。</p>
这事若是揭穿就事大了。</p>
王氏见她这幅表情,猜想是真的,脸色大变:“你怎敢!”</p>
裴姨娘眼珠子一转:“夫人容禀,是顾婳羡慕大姑娘嫁得好夫婿,求奴婢替她想办法,她宁愿做大姑爷的通房。奴婢心疼女儿,也希望她有个好归属,奴婢便一时糊涂,答应她荒唐的清求,哀求夫人和大姑娘允许,她以陪嫁侍女的身份进了国公府,没用啥私印。”</p>
顾婳知道她无耻,没想到会无耻到敢当面说谎。</p>
气红了眼圈,指着她:“裴姨娘你说谎!我被你关起来整整三天不吃不喝,逼我签的奴籍文书!我从未说过要做姐夫的通房!你们让我进国公府,说是让我跟着长姐学管家,好帮我寻一门好亲事的。奴籍文书上的私印乃我亲眼所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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