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有传国玉玺？”许弘文等齐绪按灭手机问道。</p>
“没有。”齐绪两手一摊，“这儿根本就没有玉玺。”</p>
“我里里外外连密室都搜过了，没看见关于玉玺的文物标识碑。”</p>
许弘文嗤笑一声。</p>
他们谁都没有来过这儿，只觉得博物馆与千古一帝密切相关才断然有玉玺。</p>
如此看来都想错了。</p>
许弘文直起身，挺起胸膛伸了个懒腰。</p>
他仰起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树叶的清香与微弱的金属味穿过鼻腔，涌入肺部。</p>
“累了，回去睡觉。”许弘文搓了搓鼻子，攀上齐绪的背。</p>
他不想再坐肩头了，跑起来要命。</p>
齐绪对许弘文平淡的反应有些疑惑，对方能听到话筒传出的声音，不害怕？</p>
若换做驴子，指不定要哭鼻子背宣誓词。</p>
“啥东西能比人更可怕。”许弘文掏出硌胸的录像机握在手里，低声喃喃：“还不知道房车被搜刮成什么样了呢”</p>
“成什么样都不会缺你一口吃的。”齐绪迈开双腿奔跑起来，行动敏捷地翻过各种建筑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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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景城。</p>
钢铁房车内人头攒动，杂乱的人声、推搡的力量交织成一片混乱的旋涡。</p>
他们面黄肌瘦衣衫褴褛，凹陷的眼窝眨着求救与希冀的目光。</p>
床和沙发都躺了痛苦低吟的人，时不时地剧烈咳嗽几声。</p>
“李大夫，先看看我父亲吧”</p>
“李医生！我孩子高烧不退，已经两三天了！这，该吃什么药啊！”</p>
李睿渊尽量提高声音：“大家别急，一个个来，我会看。”</p>
空气中弥漫着说不出的恶臭味与铁锈气，即便是见多识广的李睿渊也快忍不住想吐了。</p>
他取出口罩挂在耳上，一个还不够，又戴了两个，挤压严实口罩上的鼻夹条，率先从伤势最严重的老者看起。</p>
古川则趴在敞到最大的窗口边，嘬了一大口唾沫啐了出去，拉上双层口罩，俯身给乖巧眨巴眼的小孩们分吃喝。</p>
“谢谢大哥哥。”</p>
古川没有回应，只是看着急速减少的物资，胸口闷闷的。</p>
他就知道，救了一个便会引来一群。</p>
可看李睿渊的样子，乐此不疲，好像很享受被人依赖的感觉。</p>
不对，确切的讲，是享受别人给他磕头，喊他医生。</p>
民众要知道这是个无证“庸医”，不知该作何反应。</p>
古川叹了口气，心想李睿渊也得在这上面吃个亏，长个记性。</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