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娜，还有没有三明治？”阿俊对其中一名女子挥手道。</p>
“有。”娜娜眼眸深邃，鼻梁高挺，樱桃口，是典型的辉耀人长相。</p>
她拎起围裙擦了把汗，扫了齐绪和吕言谋一眼，从铁架上找出没吃完的早餐，“两个够吗？”</p>
“够。”吕言谋应道。</p>
娜娜随之将夹着肉块的保温食物递给吕言谋，默不作声地继续忙活。</p>
“你们随便坐，想去火车站咱一起。”阿俊下意识把携带武器的两名青年当作想要逃离此地的难民，从物资堆里抱出几件厚衣服交给齐绪。</p>
“多谢。”齐绪夹着衣服走向空旷的角落，铺在地面盘腿坐下。</p>
吕言谋卸下枪支与喷火器，与其对坐。</p>
他们的视线不约而同地落在中间的两个三明治，透着强烈的警惕。</p>
三明治为三角形，两片面包夹着蔬菜、番茄、肉块，边缘渗出黄色白色交加的酱。</p>
能吃？不能吃？</p>
“快吃吧，一会儿凉了吃闹肚子。”吕言谋低声催促齐绪。</p>
齐绪松弛地伸了个懒腰：“你吃吧，我不饿。”</p>
他虽能吃蜗牛了，但还没吃过毒药呢，若被毒死了怎么办。</p>
“嗯不饿阿…”吕言谋沉吟着拿起牛皮纸包的三明治，看了半晌又放了回去，“那我也不是很饿，怎么办呢，浪费了…”</p>
难办了…他真的好饿啊…</p>
齐绪若无其事般提道：“我有跟你讲过，我之前一个朋友吃了“好心人”给的三明治，导致变异的故事吗？”</p>
吕言谋顿感无语：“……”</p>
齐绪揭开面包片，望着发黄的蔬菜，俯身闻了闻，然后盖回去：“正常，吃吧。”</p>
吕言谋左顾右盼，故作轻松：“我是小鸟胃，你知道的，你先吃吧。”</p>
齐绪作势要全部拿走，吕言谋立刻按住，沉下声音：“一人一个，吃你自己的。”</p>
“哦。”齐绪带着三明治转过身，放在眼皮子底下凝视。</p>
能吃？不能吃？</p>
吕言谋暗暗盯着齐绪的一举一动，见后者没有动作，他极力忍住饥饿，望着三明治思绪飘渺。</p>
能吃？不能吃？</p>
“怎么不吃？”阿俊察觉到两人的怪异，好奇问道。</p>
“不饿。”齐绪和吕言谋异口同声。</p>
阿俊笑了笑，心知他们的想法，便拿起吕言谋的咬了一口，表示没问题，真诚地说道：“我们是同族。”</p>
吕言谋抿住嘴接过阿俊归还的食物，不言不语。</p>
阿俊则自觉走到齐绪面前，按部就班地咬下，柔声说：“同族之间没有异心，如今世道艰难，我们互帮互助，这是应该的。”</p>
说罢，他悠悠离去，只留二人盯着三明治寂静无声。</p>
许久后。</p>
吕言谋望着远处轻声谈笑风生的人群，眼里流露出无比复杂的情绪，低声道：“齐绪，你说，我们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了呢”</p>
齐绪面无表情，拿起三明治大快朵颐，把所有的话都咽到了肚子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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