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大事者，不会拘泥于这等小节。”</p>
“当然，若是真能冒犯到他，也皆是弟子们的傲慢导致。”</p>
“真有这样的弟子，便直接清出学宫吧。”</p>
清风轩然拱手领命。</p>
“遵先生之命！”</p>
片刻后，季牧并未走入学宫。</p>
他向清风轩然交代了一番学宫事宜，并让二人督促两位童子修炼，旋即便向着另外一处棋子地域行去。</p>
走了一小段之后，季牧在明月山庄的望南亭下找到了正在饮酒对弈的毕清蝉和灵宇，以及在一旁观棋的杜清。</p>
见到季牧过来，三人皆是一同起身。</p>
“先生。”“阁主。”“帝君！”</p>
三个人唤出了三个完全不同的称呼，季牧嘴角顿时一抽。</p>
“以后便都称先生吧。”</p>
毕清蝉与杜清对视一眼，各自无奈点头。</p>
就在这时，灵宇出声问道：</p>
“先生的伤”</p>
季牧摇了摇头。</p>
“已经无碍了，来找你们，是想问问龙首的下落。”</p>
“他现在还活着吗？”</p>
灵宇的目光看向对面的毕清蝉。</p>
对于信息收集一事，一直都是以风云阁为主导，这是他们的强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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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季牧的目光也落在了自己身上，毕清蝉轻轻摇头，旋即说道：</p>
“根据风云阁掌控的消息，龙首最后在靠近海域的营州和周辊有过短暂接触，据说是差点被斩。”</p>
“后面经过一些对细节的打探，龙首应该是靠着十数位须弥传教士的性命拖延，吊着最后一口气以秘法逃离了南洲。”</p>
“周辊和雪儿随之追了出去，尚无消息传回。”</p>
季牧磨砂着下巴，陷入沉思。</p>
不多时，他缓缓抬头，却看见毕清蝉的目光有些犹豫，似是有什么话要说，不由问道：</p>
“何事？”</p>
毕清蝉不再犹豫，直接开口说道：</p>
“先生，龙首此人狡猾多端，且阴狠无常，不排除他是故意引周辊出海的情况。”</p>
“我们这边，是否要派人助力？”</p>
季牧沉思少顷，缓缓摇头。</p>
“不用。”</p>
“这也算是独属于他的历练。”</p>
“与杀道圣人的一战，或许能成为他破境的契机。”</p>
“不亲自扳倒这个头顶的大山，他的修行之路就不会完整。”</p>
“对于此事，我们跟进便可，无需干预。”</p>
毕清蝉点了点头。</p>
“我知道了。”</p>
季牧缓缓低首，看向二人中央纵横俾阖、黑白错落的棋盘，喃喃自语了一句。</p>
“在这之后，我也要去赶我自己的路了”</p>
聚拢万民之意，以极致的浩然之力登圣，和收集棋子二者间并不冲突。</p>
“帝先生可有什么要吩咐我等的？”杜清眼见季牧要走，连忙出声问道。</p>
季牧略微思考了一下，郑重的道出二字。</p>
“修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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