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季牧来说。</p>
他已经给过了齐鹤太多的机会，哪怕到现在都不曾断绝过他的生机。</p>
只是对方却一次都没有抓住，反而朝着深渊越走越黑</p>
既如此，那就别醒了。</p>
沉沦无限梦魇，就算是他对齐鄂的赎罪吧。</p>
季牧摇了摇头，分化的一缕神魂一瞬间回归本体。</p>
他的来去都极为迅捷。</p>
将齐鹤拖入梦魇，也只是在极短的时间内完成的事情。</p>
而在这期间，田小壮与齐鄂竟是没有察觉到丝毫异样。</p>
此刻，听到季牧亲口说出“我可以教你”的话语之后。</p>
田小壮眸光一亮，但旋即又想到了什么，期待的问道：</p>
“先生，要是跟您学会了那些神通之后，我能赚很多银子吗？”</p>
季牧闻言愣了一下，无奈摇头。</p>
“你能获得比那更为珍贵的事物。”</p>
“可我只想要银子”</p>
“能”</p>
“很多？”</p>
“要多少有多少。”</p>
扑通一声，田小壮瞬间跪了下来。</p>
“先生在上，请受弟子一拜！”</p>
他听母亲说。</p>
那些上学堂的学子在拜师之前，都是要下跪叩头的。</p>
虽然不太明白，但也不能少。</p>
季牧虽然觉得收徒的过程有些奇异，与自己想的有些不一样，但看着田小壮稚嫩却认真的动作，却也没有阻止。</p>
而在另一边。</p>
看着田小壮下跪拜师，齐鄂眸中也露出一抹艳羡之色。</p>
他脑海中陡然升起一股恶意，却猛然惊觉，在心底怒喝一声：</p>
“滚！”</p>
捂住心口，齐鄂微微平复了一下心绪，眸光有些黯然。</p>
经过与这位先生之前的对话，他现在已经不想跟心魔同归于尽了。</p>
的确，人应该先为自己而活。</p>
不该被其他任何的人或事所影响。</p>
见识过季牧的手段之后。</p>
他也很想向田小壮一样，拜这位神通广大的先生为师。</p>
毕竟如今的自己已经没有去处了。</p>
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自己已经再也回不去那个家了。</p>
父亲离去时那愤怒而贪婪的眼神，齐鄂其实都看在了眼里。</p>
对他来说，过往就像是冰封的雪山。</p>
回忆起来除了寒冷，再无一丝温度。</p>
是该往前走了</p>
只是如今的自己真的有资格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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