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看向她的时候，他却隐约看到…有另一个娇小的身影在慢慢与这个小厮重叠。</p>
不仅是现在。</p>
他脑海中每一个破碎的梦境，每一幕最后看到的人影，都与那个娇小的身影重叠在一起，完美贴合。</p>
这一幕仿佛化作了一股巨浪，不停冲刷着他的脑海。</p>
在某个碎片中，她是书童的形象。</p>
而在另一个碎片里，她又变成了靠近月明楼的一家店铺老板的女儿。</p>
或许是男，或许是女</p>
或许是人，或许是妖</p>
或许是以不同的身份和方式，但无论如何，她都一定在。</p>
一次又一次，一轮又一轮。</p>
无数场梦境，无数次变化，无数次陪伴</p>
从未缺席！</p>
季牧走过的所有的路、经过的所有地方，处处都能看到她的身影。</p>
只是季牧从来没有注意到而已。</p>
他跨越万千梦境，早已迷失了方向，神魂几近崩毁。</p>
蝶儿清楚的知道这一切，将他无数次的沉沦与痛苦都看在了眼里，内心虽焦灼，但却无能为力。</p>
她的痛苦甚至要远远凌驾于季牧之上！</p>
但在这场几近没有边界的梦境之中，她所拥有的力量，实在是太微弱了，不及本体的万分之一。</p>
什么都做不到</p>
她一次又一次穿越梦境，飞蛾扑火般扑向毁灭一切、包括他自身的季牧，却始终无法触碰到他。</p>
她只能眼睁睁看着季牧走向崩毁，然后开启下一场轮回，陷入新一轮的漩涡与痛苦之中。</p>
一开始，她会抱住膝盖偷偷哭一会儿。</p>
反正梦里也没人看到嘛！</p>
不丢蝶脸。</p>
但到后来，她已经哭不出来了。</p>
极致的悲伤往往是无声的。</p>
而且，她也已经没时间去哭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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