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跑了，置他们于何地？</p>
更何况，这件事本身就是因为我引起的。</p>
陈旻和孟艺玲都是被我牵连的受害人、</p>
“你别犯浑。”</p>
江清婉有些着急。</p>
“我知道你是为了那两个女学生，但是周氏集团会给相应的补偿。我可以让他们承诺你一笔不菲的金额，还有周氏的职位。”</p>
“这些都是旁人求不来的东西。”</p>
“艺玲家里条件不大好吧？周氏少说能给两百万，等她大学毕业直接就能进集团总部工作。多少硕博海归渴望的offer，只要你一句话她就能得到。”</p>
“另一个女研究生也是一样，周氏一分不差她的。你最起码问问她们本人吧？万一人家很想要呢？”</p>
“在这个年代，到底是名誉重要，还是真真实实握在手里的真金白银实在，你心里应该清楚。”</p>
我承认江清婉说的很有道理。</p>
但我不能助纣为虐。</p>
现在退缩，就是在向社会释放一个信号，金钱可以解决一切问题，哪怕事关尊严和名声。</p>
“不用问，她们不会答应你的。”</p>
我冷眼看向江清婉，“不是每个人都跟你的想法一致，大家追求的东西不同，道不同不相为谋。”</p>
“没什么好说的。”</p>
我不想废话，转身就要离开厨房。</p>
然而江清婉两步跨过来拽住我胳膊。</p>
“你都没问人家，怎么知道她们不同意？你不能这么霸道自私……”</p>
“我自私？”</p>
我猛地扭头，简直要被她气笑。</p>
“我给你一个机会，自己去问。条件是无论她们的答复是什么你都得照办，如何？”</p>
紧紧凝实着江清婉的明亮的双眸，我不明白，离开校园十年而已，她竟然越来越让我感到陌生。</p>
好像在她的眼里只剩下利益一样。</p>
她是否还记得，当初被名导演封杀时，气急败坏怒斥资本主义荒唐的那个自己吗？</p>
我不由自主的问出口，江清婉下意识怔愣，随后僵硬的回答：“林殊，人是会变的。我们要适应社会才能走向更高处。”</p>
“我去问问艺玲和陈旻。”</p>
她抿唇冲我笑了一下，带了几分不自知的苦涩。</p>
江清婉从我身边经过时，熟悉的香水味扫过我鼻尖。</p>
一瞬间记忆回笼。</p>
这是我想送，却没送出去的那一瓶。</p>
我不知道她是特意的，还是无心的。</p>
就在我犹豫时，江清婉忽然在厨房门口停住，回头朝我笑了一下，很甜。</p>
“上周给你打扫房间，在你的抽屉里发现的香水。放了很久积灰了，不过没怎么挥发。”</p>
她说：“很好闻，我很喜欢。”</p>
“林殊，我们只是偶尔意见不合而已，香水依然在，我对你的感情也在。这个世界上，唯有你是我的软肋。”</p>
“我不会害你的。”</p>
说完，江清婉关上门，任由我独自发呆。</p>
咚咚咚。</p>
心脏剧烈的跳动。</p>
快的我呼吸急促。</p>
妈的，那么多年过去，她还是一样懂得怎么拿捏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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