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她喊“哥”喊习惯了。</p>
愣是把自己给叫年轻了。</p>
按照孟艺玲的岁数和辈分，怎么都该喊我一声叔叔的。</p>
但是小姑娘愣是不松嘴。</p>
然后我就在一声声“哥”中，迷失了……</p>
脱口而出的瞬间，我自己都觉得羞耻。</p>
刚才那点无名火也消失不见。</p>
“你今年的兼职应该结束了吧？”</p>
“还有一个儿童面霜的广告，结束之后就是期末考试。”</p>
孟艺玲老实说道：“本来我想寒假也去赚钱，但是奶奶说她的股票有点小成绩，家里不是很缺钱，交完房租能剩不少。”</p>
“所以就没让我去。”</p>
我点点头，方奶奶思路还是很清楚的。</p>
这周是年前的最后一个礼拜。</p>
先期末考，再是放寒假，过年。</p>
所有的事情都挤在了一起。</p>
幸亏裴冲跟陈瑶把婚礼提前，否则有的好忙。</p>
不过这姑娘胆子实在是大。</p>
梁俊伟每周都会跟我说她的情况，从兼职内容到合作对象，拍摄地点，一个不落。</p>
我自以为很了解。</p>
殊不知仍被江清婉钻了空子。</p>
“外景？是半个月前在少年宫汇演的那一次吗？”</p>
我忽然想起来，拉着孟艺玲问。</p>
梁俊伟给小姑娘接过一个公益性质的广告，酬劳不多但很有社会意义，还能写进高中生实践活动里。</p>
“嗯！”</p>
她重重点头。</p>
我问明白，就让她上楼了。</p>
看着孟艺玲蹦蹦跳跳进去，我才恍然察觉她的变化。</p>
自信了，开朗了，也更加活泼。</p>
可能这才是她原本的性格。</p>
先前因为家庭问题，一直压抑着。</p>
如今生活如意，属于小女孩儿青春的模样，完全显现。</p>
我笑了笑，转身上车。</p>
安顿好两只小狗，我没有立刻打火，而是给江清婉去了个电话。</p>
铃声响到第二遍，那头才接。</p>
“现在方便吗？”</p>
我问。</p>
江清婉那边很安静，一点杂声都没有。</p>
“你的电话，随便什么时候都方便。”</p>
她嗓音沙哑中透着磁性，很像刚办完事儿的模样。</p>
我福至心灵，忍不住轻哼，“不打扰吗？”</p>
江清婉顿了顿，懂了我的意思。</p>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在按摩。”</p>
说完，她又补充一句：“正规店面，找的女技师。在菀南路……”</p>
“停。”</p>
我出言打断，“我不想知道。我找你是想问问，为什么要接近孟艺玲？你知道她是我邻居奶奶家的孩子，故意和她联系有什么目的？”</p>
“别告诉我你是同情心泛滥，忽然冒出的社会责任感，才会去赞助附高的。”</p>
我连珠炮般的质问，反倒让江清婉笑出声。</p>
“你笑什么？”</p>
“我高兴。林殊，你没发现吗？其实你还是挺在意我的，有事儿第一个就打到我这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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