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好意思，我以前住这里，今天路过看看。”</p>
我尴尬的挠头。</p>
挡在人家大门口确实不好。</p>
正要走开，我忽然灵机一动，张嘴问道：“方柔是这里的老板吗？”</p>
可能问的比较冒昧，小姑娘愣了一下。</p>
方柔就是方奶奶的全名。</p>
以前她的营业执照就贴在打印店的墙上，我们那一批常来关顾的小孩儿都知道。</p>
“你认识我奶奶？”</p>
小姑娘眼珠子瞪得老大，不等我说话就把我往店里拉，“你先坐会儿，我去喊她！”</p>
扔下一句话，她跟小旋风似的一溜烟钻到后屋去。</p>
一楼的房子就是这点好，靠阳台这一边的墙敲了就是街边，只要执照办下来就可以开店。</p>
我环顾四周，幼年觉得挺大的打印店，现在坐着都觉得挤。</p>
不足十五平米的空间摆了两台打印机，都是近些年的新产品。</p>
靠里的一侧是一台电脑，再往边上则是形形色色的相框。</p>
应该是后来拓宽的业务吧。</p>
我不着痕迹的描摹着，童年褪色的记忆渐渐有了依托。</p>
没过多久，一阵沉重的脚步声传来，我下意识挺直脊背，方奶奶苍老的模样下一秒映入眼帘。</p>
“哎呀！真是小林殊啊！”</p>
她看到我很高兴，抓住我的胳膊左右看，“长大了更俊俏，不过太瘦了呀！是不是平时没有好好吃饭，就顾着工作了？”</p>
我患病的事不是秘密。</p>
经常关注环宇的，或者江清婉、柳若白的粉丝，基本都知道。</p>
骂我短命鬼的比比皆是。</p>
不过方奶奶显然不经常看热搜，不知道那些。</p>
我顺着她的话说，没有刻意提。</p>
“我吃不胖，工作不忙挺轻松的，不然今天也不会抽空出来溜达。”</p>
我起身把方奶奶按在椅子上。</p>
店里太小，一共就俩座。</p>
另一个没有靠背，坐着肯定不舒服。</p>
“好好好，”方奶奶眼里有泪花，“我听你小学同学说你考上海大了？这几年都还好吧？”</p>
小学都是按照户口簿入学，大家都住在附近。</p>
我笑着点头，说了没两句，刚才的小姑娘蹦蹦跳跳的给我倒了杯水。</p>
这会儿我才知道，她是方奶奶的亲孙女。</p>
方奶奶的儿子去滇城做生意，两年不到就赔的血本无归。</p>
家里实在掏不出钱给儿子东山再起，而且方奶奶清楚的认识到自己儿子并没有那种本事，于是劝他放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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