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有什么根?富有什么苗?哪里黄土不埋人?连一篮头秫瓤都挎不到家,你还指望她给你养老送终?没用的东西,舍了吧?”李建松振振有辞,心却悲凉:酒能乱性,成也此,败也此,它把人类历史浇灌得跌宕起伏。</p>
李子道依在门上,哭得雨泪相嚎。顺着门,象一坨烂泥下坠,并不断全身痉挛。</p>
“二货,没出息的东西,心太软,做不成大事:慈不掌权;义不掌财!心不如刀狠,地位永远不稳,我怎么生下这么一堆二货!”李建松踢一下李子道,走了出去。</p>
李子轩看着李建松远去的背影,心如刀绞,却没有一滴泪。</p>
坐在门前矮墙边迷缝着眼的李精树听到脚步声,微微睁开眼,见是自己大儿子,就把拐杖挡在他脚前,“几盅猫尿就把你收买了?你咋这么轻贱呢?那大毛丫(李淑华)才多大?你狗日的狗肚子里还有没有四两油?团城那是个什么地方?我年轻时去过,鸟不拉屎的地方,你这上下嘴唇跟放屁一样,上下一刮拉,铁板就钉了钉,有没有点儿城俯?”他拾起棍捣李建松胸口,“拾起来,还得他妈翻过来调过去看看,什么人还没见着,你就这样草率把她嫁了?嫌她吃你粮食,你早说,把她送过来,我养她,多她一个不多,少她一个我心疼!”</p>
“她小姑保的媒,错不了!”</p>
“屁!她小姑是什么人我不知道?东倒吃羊头,西倒啃猪头,就没个正经主意,你信她?我看她还来不来,尽做损人不利己的事!”</p>
“那还不是跟你学的?”</p>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