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征嘴角勾起一丝微笑，就这么看着太子朱标。</p>
太子朱标变了。</p>
和最初时的那个太子，几乎已经是两个人。</p>
让他莫名有一种养成的感慨。</p>
现在，正是检验阶段性成果的时刻。</p>
赵征病床前的太子朱标，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p>
现在的他，对昔日，自己的父皇朱重八做出的那些，自己不理解的事。</p>
已经理解了。</p>
所以此刻的他，为表自己的决心，直接抱手躬身。</p>
“学生求恩师赐教！”</p>
太医院门口，每日必来看一眼赵征的皇帝朱重八，刚想入内，闯见此幕。</p>
直接驱散了周围的内侍，干起了贴墙角的勾当。</p>
“他在跟咱标儿说什么呢？”</p>
皇帝朱重八想到现在的赵征，不同以往的狠辣，难免皱起眉头。</p>
自己的标儿，可千万不能被教坏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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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日里，太子有拜佛吗？”</p>
“父皇教导从善，给学生的每一个就藩胞弟都配了高僧。”</p>
“学生在偶尔迷茫时，自然也会去拜一拜。”</p>
为君者，多信自己。</p>
除非脑袋发昏，或皇权衰弱，或想求慰藉。</p>
不然宗教就只是其手里的一个工具。</p>
太子朱标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但见其神色，可能是因为皇帝朱重八曾经出过家，对佛教肯定还是有好感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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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办了。”</p>
“如果，微臣是说如果。”</p>
“如果微臣在这时逼迫殿下您，必须以性命发誓，诅咒佛祖金身呢？殿下会不会做？”</p>
赵征眼中红光，闪耀了起来。</p>
而屋外的皇帝朱重八，自然也在门口锦衣卫的提示下，知道了屋内两人在聊什么。</p>
所以在听见赵征这个问题的时候，他也同步思索起了，如果自己当初在皇觉寺的时候，被人逼着骂佛祖金身。</p>
自己又会不会做。</p>
想了一会儿，皇帝朱重八就明确了自己的答案。</p>
现在的自己，肯定是会的。</p>
以前的自己，肯定不会。</p>
在当时，皇觉寺就是自己的桃花源。</p>
反正都是走投无路，不如就死在佛祖金身前，指不定还能博得一个果位，为来世挣个福报。</p>
现在就看，屋内的标儿怎么回答了。</p>
想着，皇帝朱重八就把耳朵又贴到了门上。</p>
病床上的赵征在等着太子朱标回答的时候，视线扫到了门口。</p>
只见一个大黑影，在那上面蠕动，差点没给他吓得站起来。</p>
想明白可能是老朱后，不由得叹了一口气，然后闭上眼睛暗自无语。</p>
而他病床前的太子朱标，还以为他噶了。</p>
“恩师！”</p>
“你怎么了！学生有答案了！”</p>
“学生会犹豫，但最终还是会骂！恩师你别死啊！”</p>
平白受一番摇晃，差点没给赵征脑花摇匀，他赶紧睁开眼睛，顺便把意识独立。</p>
“咳咳！咳咳咳！”</p>
“住手！住手！”</p>
“住手！”</p>
皇帝朱重八听着里面的动静，墙角也不贴了，急忙拉着太医令跑了进来。</p>
见着赵征一脸难受，而自己的标儿却在闭着眼睛哭，他也急忙喊起了住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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