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家。</p>
师妹一百三十五岁，他们已经回来两个月。</p>
湖中央，白羽在钓鱼，师妹倚靠着他在聊天。</p>
“今天不会又一条都钓不到吧？”</p>
“怎么会，昨天是失误，平时都能掉上来好几条的。”</p>
“别骗我了师兄，以前分明是你用武功偷偷把鱼抓上来的。”</p>
“哈哈哈，师妹真是聪慧过人呐，这都被你发现了。”</p>
“嘁，我杀鱼的时候就发现了，那些鱼扎着钩子的口根本就不像挣扎过的样子，还有你白太公愿者上钩的，真当我笨嘛，只是懒得揭穿你。”</p>
“那有没有可能我也知道你知道，只是不说而已。”</p>
“啊？”</p>
师妹坐起身盯着他英俊的面庞看了看，等道白羽跟她对视以后，马上又俯下身子靠着他。</p>
突然，她道：“师兄，有件事我想问你很久了，为什么以前不愿意要一个孩子呢？”</p>
以前她发现白羽很抵触要一个孩子，但后来又发现他其实并不讨厌小孩。</p>
这很矛盾，既然不讨厌，自己又喜欢的情况下为什么不能要一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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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埋在心底很久了，现在时日无多了她很想问一问究竟为什么。</p>
白羽沉默了，不知该如何作答。</p>
师妹苦笑道：“没关系，不想说的话就不说吧，我也没有很在意，只是觉得有些可惜了。</p>
师兄这么好看，我这么好看，生下的孩子也应该很好看吧。”</p>
白羽搂住师妹的肩膀道：“师妹，人生是没有十全十美的，任何人都会留有遗憾。</p>
师兄之所以不想生孩子是害怕失去，害怕有一天看着自己的孩子死去。</p>
孩子会长大，他会有自己的生活，如果某天他发生了什么意外，我怕自己会很自责或是很痛苦。</p>
你知道的，师兄是个欢乐的人，任何生死离别我都不想经历。</p>
但就像刚才说的，人生哪有十全十美，总会有遗憾，所以我只能被迫去经历，选择性让自己避开更多遗憾。”</p>
师妹眨了眨眼，感觉好像懂了又好像没懂。</p>
师兄害怕失去，可为什么会失去呢？</p>
又两个月后。</p>
这天白羽正坐在院子里杀鱼，师妹则在一旁坐着刺绣。</p>
“师兄，你武功究竟练到什么地步了？”</p>
“很高很高的地步。”</p>
“有多高？”</p>
“十几层楼那么高。”</p>
“那…是不是意味着你能活很长时间？”</p>
白羽停下了杀鱼动作，抬起头愣愣的看向师妹。</p>
这几个月师妹的话很多，每天都在问各种各样的问题，今天终于问到最关键的了。</p>
白羽已经一百四十六岁，依然很有活力，不像她一样会出现很多问题。</p>
这几天，她越来越力不从心了。</p>
洗干净手，白羽来到一旁的摇摇椅上躺下，道：“师妹，短时间内我可能不会死了。”</p>
师妹依然在绣花儿，穿针引线，她道：“那……我走了以后，你经常去看看霜儿和小霜好嘛，我怕她们被欺负。”</p>
说话时，她眼角有泪珠划过脸颊掉在绣花扇上。</p>
白羽的心紧了紧，道：“会的，我会经常去看她们。”</p>
师妹吸了吸微酸的鼻子，道：“嗯，我相信师兄。”</p>
场面再度陷入短暂的沉默。</p>
翌日，白羽早早起床上了，锅子里正在烧水，早饭他打算煮面条。</p>
等待水开的时候，白羽躺在摇椅上看一本医书。</p>
身后传来脚步声，白羽道：“师妹，等会儿水开了早饭吃面条。”</p>
没有回应，师妹直接来到他身前躺进他的怀里。</p>
她伸手触碰白羽的脸颊，四目相对。</p>
清晨的朝霞照射在师妹脸上，她微笑着缓缓闭上眼睛。</p>
白羽愣了愣，旋即瞳孔微缩，手里的医书掉在地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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