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东西!狗东西!”</p>
少年往地上狠狠啐了一口,“有百姓言,曾在一个电闪雷鸣,狂风骤雨的夜,望见那放羊倌抱着一个襁褓外出。”</p>
“那个百姓偷摸跟上,发现放羊倌顶风冒雨,将襁褓埋进深坑之中。”</p>
“等放羊倌走远后,百姓徒手将坑刨开,襁褓里竟是一个羊身人头的婴儿。”</p>
“婴儿很虚弱,不过还有一口气,被豆大雨滴砸在青白色的小脸蛋上,霎时便发出一声稚嫩却凄厉的羊羔惨哭声。”</p>
“……”</p>
少年神情忽然浸染上一层恐惧,“我与主子曾去过那间厢房。”</p>
“那种味道,我至今难忘。”</p>
“房间里不是臭,而是一种……骚味。”</p>
“那味道,渗入地面,渗入衣柜桌椅,渗入墙壁,渗入每一处。”</p>
“捻起一点地上的土,都是充斥着腥臊味的,以至于房屋中漂浮的灰尘,都是腥臊的。”</p>
“那天,我差点没将脏腑都呕出来。”</p>
“我家主子说,那间厢房,仿佛一头活着的羊!”</p>
朱九阴霍地睁眼,噌的一声直挺挺坐起身来。</p>
“后来呢?”</p>
少年眼若铜铃,死死盯着朱九阴那双非人哉的眼眸。</p>
齐庆疾:“我好友天生异瞳,你不用害怕。”</p>
“哦哦!”</p>
少年长舒一口气,道:“去年正月初一,放羊倌死了。”</p>
“就死在那间厢房。”</p>
“脑袋被杀人凶手用斧子,残忍砍下。”</p>
“开膛破肚后,凶手将人头塞进其腹内。”</p>
“与放羊倌一起死的,还有一头母羊。”</p>
“母羊同样被开膛破肚。”</p>
“凶手将放羊倌手臂双腿生生折断,塞进母羊肚里,再用粗麻线缝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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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泉县捕头与我们言,说他们接到报案,赶到现场时,只见土炕上的那只母羊,穿着花花绿绿的衣裳,肚子高高隆起,几乎被撑破。”</p>
“如人怀孕。”</p>
“……”</p>
“这是第一起命案,第二起则发生于正月初七。”</p>
“第三起正月十五,第四起二月初二。”</p>
“直至三个月前,黄泉县的人找到我家主子。”</p>
“整个县城惨死之人,已达触目惊心的六十七人。”</p>
“呼~”</p>
少年长吐一口气,再猛吸一口,反复好几次,才让胸腔间激跳的心脏平静下来。</p>
“那个杀人凶手很残忍,也很聪明。”</p>
“而且他好像是在无差别杀人,那些死者,虽都是黄泉县人,可有的住在县头,有的家在县尾,莫言不相识,甚至彼此间从未见过面。”</p>
“更夸张的是,有些死者家住城外十几里的偏僻村落,都被残杀了。”</p>
“还有一点相当古怪,死者中很多都是有爹娘,有妻子儿女的。”</p>
“而那凶手,面对一家好几口人,竟只杀男主人。”</p>
“不对,不是只杀男主人,而是只杀一人。”</p>
“因为那么多死者中,男性虽说占据大多数,可也不乏女人。”</p>
“最诡异,也是最令人毛骨悚然的一点。”</p>
少年眼眶中,流淌着浓郁黏稠的惊悚,“所有死者,是所有的,不论男女,身体的某一部分,都缺失了,被凶手带走了。”</p>
“我家主人猜测,那些缺失的部分,都成了凶手的……食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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