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是一片绵延的绿谷。</p>
如同冰雪荒漠里的绿洲,显得如此突兀而又魔幻。</p>
那些高大的树木与地上的花草如同一夜之间突然从地上长了出来,在天寒地冻的风雪中肆意招展。</p>
绿地与雪地紧挨着,划分出一道明晰的边界线,边界线的里外,似乎是两个世界。</p>
我曾经听说过被誉为生命禁区,白色荒漠的南极之中也有绿洲存在。</p>
最着名的莫过于“班戈绿洲”。</p>
但那是地理气候在千万年地貌演变中的巧合,短短四个多月,这片区域又怎么会产生这样大的变化呢?</p>
这些植被生长得极其茂盛,哪怕在合适的气候下也难以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培育的如此成功。</p>
除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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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路雪逼近这片绿洲。</p>
当我们双脚踏足在这片土地之上,我感到了一种生命力,土地仿佛是温暖的,就像一个摇篮一般,给人以舒适的感觉。</p>
寒风到了这里也不再凛冽,仿佛被驯化成了战争前,公园里时常能够不期而遇的那种轻巧的微风。</p>
我们朝着绿洲深处走去,我有些不明白自己怀着的到底是怎样的一种心情。</p>
那些绿植和野花紧紧地抱住了-15的出口,如同生命的瀑布般,在大门的顶端倾泻而下。</p>
我和路雪扒开了门口的绿植,白沙很懂事地帮我们撕扯开遮挡住大门的根茎。</p>
-15的牌子仍旧斑驳,比之先前我们刚到这里的时候,它似乎又苍老了一些。</p>
我拉下了门口的铁闸,却发现拉杆被不知什么植物的根茎缠住。</p>
或许是我有些手软。</p>
我咬了咬牙,用更大的力气按了下去,那些植物被撕扯开,拉杆上的倒刺刺入了我的肌肤,使我感到些微的刺痛。</p>
大门缓缓打开。</p>
不光是外面,就连里面也彻底被这些疯狂生长的植被占领。</p>
我们仿佛误入了伊甸园的孩子,在这片美妙的春色中迷失了。</p>
白沙表现的很兴奋,也许它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这样的满园春色了。</p>
也或许它根本就没有见过。</p>
从它的运动表现来看,它应当算是雪獒中年轻的那一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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