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侧头,下意识想按按帽檐,可是进了屋之后帽子就被他摘掉了,如今脑袋上什么都没有。</p>
越前龙马别扭地回过头,发现柊千鹤还在看着他笑,看得他怪不自然的,“笑什么?”</p>
柊千鹤顿了顿,收回视线,“没什么。”</p>
“你……和我待在一起的时候,很不开心吗?”</p>
“没有啊。”越前龙马抬起琥珀眸,“为什么?”</p>
柊千鹤摇摇头,眸光温和,“没什么,只是我和你待在一起的时候,心里总是按捺不住地开心,所以想笑。”</p>
沉默。</p>
又一次陷入了沉默。</p>
温热的空调风从他们的中间飘过,狭小安静的空间里,似乎有一种不明不白的东西在蔓延。</p>
越前龙马盯住眼前的电脑,纠结了很长时间,想了又想,过了一会,沉默地把新买的一瓶乌龙茶打开推过去。</p>
柊千鹤低头看书,桌子上被推过来一瓶乌龙茶,她不禁抬头,墨绿发的少年依旧只给了她一个背影。</p>
她不明白,但还是接过来。</p>
“和你一起的时候……”</p>
越前龙马突然说,“我也……”</p>
“很高兴。”</p>
这几个字像是从牙缝里面挤出来的一样,而且语气梆硬的,完全听不出来是在表达喜悦之情。</p>
柊千鹤愣了一下,一丝惊喜和雀跃悄然跃上心尖,满心欢喜地望着他的后脑勺,“真的吗?”</p>
“你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也会高兴吗?”</p>
越前龙马没有动,持续地盯着右边的和式推门,快要把门看穿了一个洞。</p>
半晌,柊千鹤听见,越前龙马从喉咙里嗯一声。</p>
好开心。</p>
写完了作业,柊千鹤困得不行,躺在后面的榻榻米上睡觉,身上还盖着越前龙马的黑色制服外套。</p>
看她穿着短裙,腿露在外面,越前龙马又为她盖上他蓝白相间的青学正选队服。</p>
练习册里题目也不太难,这本练习册是柊千鹤选的,她认为这两年越前龙马都在外面比赛,所以要从基础的开始做起。</p>
只是做了几道题之后,题目太基础简单了,有些无聊,越前龙马手里的笔慢慢放下,看着身后睡得无知无觉的女孩,乌发如云铺散开,侧脸枕在枕头上睡得正香,热风吹得她的脸粉扑扑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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