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琚笑眯眯道：“你如此聪明，不如猜下我哥哥名字的出处？”</p>
“太子殿下的名讳，岂可——”</p>
聂琚笑眯眯道：“我来告诉你！我哥哥名字是母后所取，出自《善哉行》：汤汤川流，中有行舟。”</p>
不待谢灵秋回话，她又兴致勃勃道：“谢家妹妹，万朝会上有许多国家的王子，有几位长得特别英俊，到时让他们脱了衣服献舞，咱们大饱眼福！我安排你坐前面！”</p>
聂行舟笑道：“呦呦，你这等想法，谢玄服知道吗？”</p>
“他知道又如何？他肯定会支持我的！”</p>
一道声音从聂琚身后响起，“公主。”</p>
聂琚回头看，却是谢玄。</p>
她愣住，抠着手指，“你，你你来了？”</p>
谢玄将折起的纸张递给她，“这是那乐伎的卖身契，请公主收好。”</p>
他神色淡然，“我有些困乏，想去后院休息会儿，公主可要同去？”</p>
聂琚忙道：“去去去！我当然要陪着你！”</p>
谢玄明显有些不高兴。</p>
谢玄捏她住柔滑的手腕，“走吧，你脸上沾了香露汁，黏不黏？我给你洗洗。”</p>
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聂行舟笑道：“你堂兄都快气死了，还装得若无其事，他倒贤惠。”</p>
谢灵秋也是头一次见谢玄这般样子。</p>
“堂兄他愿意为喜欢的人俯首称臣，再生气也不忘关照公主。”</p>
聂行舟捏捏手指，“孤冒昧一问，你喜欢什么样的人？”</p>
谢灵秋堪堪收回目光，一时懵住，“我？”</p>
“是，比如说——你看孤如何？”</p>
谢灵秋：“”</p>
她耳尖不由发烫，浮出漂亮的绯色，太子就，就这么直接？</p>
聂行舟温声道：“没关系，你慢慢想。虽然孤希望你答应，但拒绝也是你的自由。”</p>
谢灵秋勉强稳住心神，“敢问太子殿下，你是不是为掩盖你与何舍人的关系，才，才这么问我？”</p>
向来温和有礼的聂行舟脸色青青白白，他拂袖匆匆离去，同时丢下一句话。</p>
“孤马上令何舍人与他未婚妻成亲！马上！到底是谁在传谣言？”</p>
连谢灵秋都知道的事情，怕不是半个京城都知道了吧？</p>
另一边，谢玄给聂琚擦手擦脸，给她倒茶，整个过程，他也不说话，面无表情。</p>
聂琚不由想到话本《夫人冷脸，日日给夫君洗亵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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