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认真想过，也有认真咨询过像小二她们这种已婚人士的感受，会去在意对方想法，会自觉不自觉地想到对方，会在不太顺心时，第一反应也是找到对方……还有很多类似的例子，她也不太能说得明白。</p>
以及还有一点，也是在小一的提点下，她自己才意识到的一点——“怎么说呢，就是如果想到未来筱雨没在我身边的话，我大概是受不了的。”</p>
许知清是这么对她说的。</p>
那她呢？</p>
她似乎没想过这个问题。</p>
好像从认识后不久，她就理所当然地觉得这个人会一直在她这边。</p>
不会有其他的可能性。</p>
如果让她现在想象未来对方不存在的话，她也想象不到那个场景。</p>
她自己也不清楚，这种感觉由何而来。</p>
封泽狠狠咬了下舌尖，用疼痛刺激自己已经为数不多的理智，深吸一口气，一字一顿地问：“夏浅，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p>
他的手不知不觉握着沙发边沿，十分用力。</p>
夏浅：？</p>
她以为她说这些话，封泽要么答应要么不答应，他现在的每一个反应都有些出乎自己的意料。</p>
“我在说我这些天的想法，并把他们告诉你。”夏浅如实回答。</p>
“你是在告白。”封泽开口，眸底是不断涌上而又被强行压下的情绪，“你现在，是在跟我告白。”</p>
“所以夏浅，你最后考虑清楚，你要不要收回刚刚所说的这些话。”</p>
如果她知道这是告白，如果她知道这些话所代表的意义，如果她知道这会导致什么后果……</p>
如果她知道后，依然坚持这些话不收回的话。</p>
封泽眼眸紧紧盯着夏浅，没再刻意压下他那带着几分偏执的情意。</p>
夏浅只是默了几瞬，她不知道这就叫做告白，但确实是自己想过很久后，得出的真心话。</p>
于是她重新抬头，轻轻摇头。</p>
下一刻，封泽的气息便整个将她包裹起来。</p>
他的吻来得猛烈，汹涌，带着掠夺与侵占，肆掠着她的每一寸呼吸。</p>
单膝支撑在她身旁的沙发中，一手覆上她的后颈，一手覆上她的脸颊。</p>
他在她的面前很少会去展现那么强烈的进攻性与侵略性，夏浅虽然知道他有那么一面，但也是第一次真真切切地感受到。</p>
不过，夏浅轻轻闭眼。</p>
她并不讨厌，也不排斥。</p>
相反的，胸膛流淌着一股，她依然无法解释的滚烫的情绪。</p>
封泽贪婪地嗅着夏浅身上的气息。</p>
他是个生死看淡的人，世间的名、利、权、色、欲，于他而言无疑是无足轻重，哪怕是他这条命，他也不觉得此时死去有什么可惜。</p>
没什么求生的想法，也没有求死的欲望，如顾承所言，一片死寂。</p>
在遇到夏浅之前，他唯一觉得自己活着的时刻，是受重伤时快要死的时刻，刺骨的痛意涌上时，才有了一丝自己是活人的真实感。</p>
在遇到夏浅之前，他都没发觉自己内底深处会有那么多偏执而强烈的想法和欲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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