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逗我？”</p>
季云升嘴角微微抽了抽。</p>
黎晚棠定定地看着他，眼里没有一丝开玩笑的意思。</p>
季云升便知道她是认真的。</p>
他忽然笑了。</p>
放在她肩头的手往前挪去。</p>
不等她挣脱，他的手臂猛然收紧，将她锢在臂弯中，手指慢慢在她细白的脖颈上收拢。</p>
黎晚棠脖子上刚掉了血痂的伤口处皮肤薄得透粉。</p>
季云升双目微眯，看着这浅痕，眼底的冷冽和危险有如实体。</p>
“你有几条命敢提我小姨？”</p>
不等她回答，他又问。</p>
“你能知道她的存在，想必也是调查过我的。那你知道我是靠什么起家的吗？”</p>
黎晚棠咽了咽口水，咽喉处他虎口的茧粗糙磨人。</p>
“我用一把ak给玖岳拉来了军火生意，可刚到西欧时，我可是连饭都吃不起呢。</p>
还好后来遇到了个落单的兵，你猜我是怎么打败他的？”</p>
他温凉的呼吸喷薄在黎晚棠脸颊上，松柏香淡淡的，她躲不开，只觉得黑云压顶般窒息。</p>
“他的脖子很粗，可是要他的命，一个小小的发卡足够了。”</p>
他说着，另一只手摊开在她眼前，一枚老得掉漆的黑色金属发夹在灯下散发着有些诡异的光。</p>
“他的血喷得比屋顶都高，比烟花都绚烂，那叫一个漂亮。”</p>
他的手握得越发紧了。</p>
黎晚棠艰难呼吸着，脸色开始发红。</p>
他缓缓凑近她耳边：“你想看么？”</p>
黎晚棠看着那枚发卡，强压下心头恐惧：“你要是不愿意，我们的合作就此终止。”</p>
她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她无法喊停，只有让他先放弃罢了。</p>
季云升冷笑着看着她，心里正想着怎么收拾她时，手机突然响了下。</p>
他打开看了眼，眼里寒意骤然消退，多了丝幸灾乐祸。</p>
刚刚迫人的语气都轻快了许多：“既然黎小姐没这个意思，那我们也不用谈了。</p>
你的忙我帮不上，互删吧。”</p>
说完，他松开圈在她脖颈间的手起身就走。</p>
门口，跟过来的阿昌眼神复杂地看了她一眼，转身跟着季云升离开。</p>
黎晚棠捂着脖子，看着他们他们身影彻底消失，她的手才无力垂下。</p>
她近乎失力地在沙发上大口喘着气。</p>
许久，她呼吸渐渐平稳下来，点开订票软件准备再次离开时，却发现自己的账号居然变灰了。</p>
也就是说，里面所有的功能她都没法使用了。</p>
这是？</p>
黎晚棠不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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