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仰起小脸，“姐姐，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吧，妈妈说，她一定会回来接我，她让我耐心等。所以我一定能等到妈妈和姐姐。”</p>
说完，她又低下头，去摸墨离，“刘阿姨就很像妈妈。”</p>
我实在不忍心告诉她，她妈妈是不会回来的了。</p>
但凡有办法带她走，她妈都不会扔下她。</p>
我想劝劝她，想让她跟刘阿姨走。</p>
对于她来说，这是唯一一条改变命运的道路。</p>
我还没想好怎么开口，她就轻轻扯了扯我的手。</p>
“姐姐，我想回家。”</p>
“我要是不在家，妈妈和姐姐要是回去了，看不见我会着急的。”</p>
我拉着她的手，“明天再回去吧，今天太晚了，不安全。”</p>
没想到，她眼泪又开始吧嗒吧嗒地掉。</p>
这次她哭的，几乎要抽搐过去。</p>
她不停地说，她想妈妈，想姐姐。</p>
我无奈了。</p>
我扫一眼墨离，问他的意思。</p>
墨离懒洋洋打个哈欠，跳下来，往门口走去。</p>
他的意思是，随便走，不怕。</p>
也是。</p>
我回过神来。</p>
这山里就算真有什么精怪，再厉害，能厉害得过墨离？</p>
有这妖中老祖陪着，该是他们怕我才对。</p>
于是我牵起姚牡丹的手，“走吧，我送你回家。”</p>
山路，的确不好走。</p>
就算今晚月光亮白如昼，山路也坑坑洼洼。</p>
我紧跟在墨离身后，走他走过的地方。</p>
有他一路领着，我们走得还算快。</p>
到了姚牡丹家。</p>
门，是敞开着的。</p>
姚牡丹说，一定又是爸爸喝多了，忘记关门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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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院里一片漆黑，就想往里再送送她。</p>
结果我刚一进院子，就听到醉醺醺的一声。</p>
“谁？”</p>
“谁吵老子做梦呢？！”</p>
姚牡丹缩了缩脖子，冲我比划了一个噤声的动作。</p>
她悄悄告诉我，爸爸喝醉以后很凶，会打人，让我不要发出声音。</p>
我点点头，让她回房间。</p>
我是准备等她回屋以后，就回去的。</p>
没想到，院子里的灯，“啪”的一下开了。</p>
牡丹爸走了出来，带着一身酒气。</p>
“谁？”</p>
“哦，这不是那谁吗？”</p>
牡丹爸看清是我，露出一个笑脸来，露出了满口大黄牙。</p>
他让我觉得别扭。</p>
“牡丹回来了，那我就走了哈。”我说。</p>
我刚要转身，他就靠近了过来。</p>
我还没反应过来，牡丹爸就醉醺醺地开了口。</p>
“哎，坐坐！家里来了客人，哪能不坐坐！”</p>
我还没应声，他就咔哒一声，把门挂上了锁。</p>
“牡丹！”他嚷了一声，“去屋里，找茶叶，找不到，不准出来！”</p>
姚牡丹毕竟年纪小，根本听不出这是故意支开她的话，真就老老实实回屋了。</p>
什么茶叶，想必根本就没有。</p>
牡丹爸嘿嘿笑着，看向我的眼神很浑浊。</p>
我心里立马警钟大作。</p>
看他这样子就知道，他不怀好意。</p>
一个跑了老婆的老光棍，大半夜非要留下一个年轻姑娘，是为了什么，懂得都懂。</p>
“我看你长得挺好看，你们不是想领养牡丹吗？”</p>
“这样，牡丹不走，你留下，给牡丹当妈，不也一样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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