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站在那，一动不动。</p>
我也不动。</p>
在摸清对方的实力之前，不能轻举妄动。</p>
它的嘴一点一点咧开。</p>
它的身体，开始和着歌谣，左右摇晃。</p>
“奶娃娃，我有俩……你……要哪一个啊？”</p>
我不吭声。</p>
它就继续左右摇摆着身体，像是在给自己打着拍子。</p>
它不停地唱着那段歌谣，不停地重复问我要哪一个。</p>
看来，我猜，结契的最后一步，就是我回应它的歌谣。</p>
看我不做声，它脚步站稳在原处，左右摇摆的身体，向我倾了过来。</p>
我这才注意到，它两只瘦长的手，是背在身后的。</p>
它摇晃着身体，双手一点一点，从背后掏出。</p>
我硬是把恐惧的尖叫声，给压了回去。</p>
这不能怪我。</p>
任凭谁看到眼前这一幕，可能都会觉得诡异又惊悚。</p>
它两只手里，各抓着一个木雕成的娃娃。</p>
看娃娃的身体，一个是男孩，一个是女孩。</p>
但这不是最诡异的。</p>
最诡异的是……</p>
两张被活剥下来的人脸，盖在两个娃娃的头上。</p>
那脸是新鲜活剥下来的，还有粘稠的血，正在往下流淌。</p>
一张是杜强的。</p>
另一张是王若彤的。</p>
我险些干呕出来。</p>
活剥人皮。</p>
它果然是邪祟。</p>
它举着两个蒙着人皮的娃娃，向我靠近，嘴里问着：“你……要哪一个啊？”</p>
我沉住气，还是一语不发。</p>
如我料想的一样，只要我不接话，不回答，它就不能对我怎么样。</p>
至于回答了……</p>
无论我的回答是要还是不要，要这一个还是那一个，结果可能都是死路一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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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房间里，我感觉自己周身都被寒气包围，头皮阵阵发麻。</p>
我始终不发出一点响动，两只手插在兜里。</p>
我左手攥紧了稻草人，右手则抓紧了玉娘的簪子。</p>
玉娘死得太快，所以她没能完成对我的允诺，并没有送给我那一丸神药。</p>
可她留下的簪子，是个好东西。</p>
那簪子既然能够对玉娘这种散仙造成伤害，那它同样也能伤害到邪祟。</p>
只要按照我的计划……</p>
子母鬼已经距离我越来越近了。</p>
我几乎都已经可以闻到，两张人皮散发出来的腥味了。</p>
面对面。</p>
只要再靠近我几厘米，它就可以跟我脸贴脸了。</p>
就是现在！</p>
我抓起稻草人，按在子母鬼身上，右手抓紧簪子，用力钉了进去！</p>
玉娘的簪子果然有用。</p>
它穿过了稻草人，钉在了子母鬼身上。</p>
火。</p>
接下来是火。</p>
只要把子母鬼给烧掉，就万无一失了。</p>
虽然我也知道，打火机里的火，不能被称之为天火。</p>
但现在，我只能赌上一回！</p>
我点燃了打火机。</p>
稻草人很蓬松。</p>
火舌一舔舐到它，它的身体顿时呼啦一下子起了火，火苗蹿起三丈高。</p>
成了！</p>
我几乎要尖叫出来。</p>
然而。</p>
那火不过燃了短短一瞬。</p>
随即，它便熄灭了。</p>
稻草人完好无损，没有一丝丝烧过的痕迹。</p>
子母鬼更是一点都没受到伤害。</p>
它那张模糊的脸，忽然扭曲了起来。</p>
它眯起眼睛，贴着我。</p>
“你不想要这两个娃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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