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可能性就是，那些人，已经不是，有自己写下的随笔。</p>
我耐着性子往后翻。</p>
终于，被我翻到了关于木市的内容。</p>
上面只写了一句话：</p>
听说这里有真正的血玉，是活着的玉。</p>
“活着”两个字，被她重点圈了出来。</p>
我皱眉，深思。</p>
血玉，我能理解这意思，也听说过。</p>
好像是，什么陪葬的，吸了人精血的，就是血玉。</p>
可活着的玉，是什么意思？</p>
形容玉的词语有很多。</p>
活着，是完全不会跟玉联想到一起的东西。</p>
我几口填饱肚子。</p>
这是一条线索，我决定要去试探着问问。</p>
在这里，除了零散的赌石摊子，还有着最出名的，玉石一条街。</p>
其实，就是条老巷子，摊贩都聚集在里面的那种。</p>
我去了玉石一条街。</p>
我把这条街来回走了三遍，也没看出什么是“活着的玉。”</p>
纠结了一下，我找到了一个位于中间的摊贩。</p>
那摊贩正在玩手机，看我过去，头也不抬，“随便看看。”</p>
“请问，这里有血玉吗？”</p>
我问出口。</p>
气氛，一瞬间变了。</p>
摊贩抬起头。</p>
尽管我无法形容他眼底一瞬间的变化，但我能肯定，他的神态，跟刚才不一样了。</p>
如果不是我多心，旁边的几家摊贩，也是如此。</p>
虽然他们看上去，好像还在忙着自己的事，但注意力，全都集中到我这里来了。</p>
摊贩忽然对我笑了，“姑娘，你找错地方了吧？”</p>
“没呀。”我说，“你们这里不是专门产玉的地方吗，我就要血玉。”</p>
“那，你要什么样的血玉呢？”</p>
他还是笑眯眯的模样。</p>
但我能感觉到，周遭摊子的人，都屏住了呼吸。</p>
直觉告诉我，我不能说出程琪本子上的东西。</p>
我假装不清楚，跟他说，“我看电视里，不是说有什么陪葬的血玉最好了吗，我就想问问。”</p>
我装傻，装得特像。</p>
因此也瞒过了他。</p>
周围摊子上的人，在听我这么说以后，全都收回了自己的注意力，又该干嘛干嘛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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