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想什么。”我很怂。</p>
因为我说了，他也未必听我的。</p>
我还是少说两句，免得他火气更大。</p>
我跟青螭就这样面对面，他站着，我蹲着。</p>
月色之下，绝美的不只有山泉，还有青螭。</p>
当然他脸色要是再好看点，就更好了。</p>
他在盯着我看。</p>
我被他看到很心虚。</p>
我实在不知道，我有什么值得他这么盯着看的。</p>
他好像连我的灵魂都要看清楚。</p>
我终于忍不住，开了口，“你……”</p>
但我刚开口，就被他打断了。</p>
“你想把返魂香让给我，是真心的么？”</p>
我一愣。</p>
他赶过来找我，为的就是问这一句？</p>
我想说点什么，但我深吸一口气，算了。</p>
想想我对他做过的事情，他怀疑我，也是理所应当的。</p>
但我那一刻，真的是真心的。</p>
青螭眯了眯眼睛，“在此之前，你从不知道返魂香只能救一人？”</p>
我点头。</p>
我是真不知道。</p>
在此之前我都不知道有返魂香这玩意。</p>
“她当然不知道！要是谁都简简单单能知道，返魂香还会那么神秘吗！”</p>
香仙儿放开嗓子，扑棱着翅膀。</p>
它眼含热泪，总算有个能听到它说话的人了。</p>
在沈青云他们眼里，香仙儿就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小黄鸡，无论它说什么，他们听到的内容都是“叽叽喳喳”。</p>
而我这两天心思又重，压根就没心思理它。</p>
青螭斜眼，瞥了一眼香仙儿。</p>
香仙儿立马乖乖闭嘴了，还委屈巴巴地往我怀里蹭了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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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摸摸香仙儿的小脑袋。</p>
“我是真想救你的族人的。”我说，“既然那是我曾经犯下的错，那我拿自己的命来弥补，也是应该的，但我真不知道它对你没用。”</p>
反正，话我这么说了，信不信，由他吧。</p>
青螭凝眸，端详了我半天。</p>
他冷冷开口，“你若还是我挚友，我倒是不必思虑如何还你恩情的。但现在你与我不过是两个陌生人，我也不想欠了你的情。”</p>
这话有点绕。</p>
我费了半天劲才明白过来，他是什么意思。</p>
只是，我也没帮上忙啊。</p>
“你想找那狐狸？”</p>
他突然提到墨离。</p>
我立即来了精神，用力点头。</p>
“三日之内，我必给你结果。”青螭冷着脸说，“只当是报了你这次的真情。”</p>
我忽的一下子站起来。</p>
贵人！</p>
师父说的贵人，就是青螭！</p>
他不是来弄死我的，他是来帮我的！</p>
我一激动，眼圈就不受控制地红了。</p>
“收起你的眼泪。”青螭没好气道，“我懒得看。”</p>
我赶紧揉揉眼睛。</p>
他现在说什么我都听。</p>
哪怕他是让我从崖上跳下去，我都听。</p>
“若我见到那狐狸，你有什么想说的么？”</p>
“让他等我。”我说，“我一定会找到他。”</p>
青螭微微挑眉。</p>
他不必开口，我也看得懂他的意思：凭你？</p>
“就这样吧。”</p>
青螭转身要离开。</p>
“等等！”我喊住了青螭。</p>
有件事，困惑了我很久，我一定要问明白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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