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怎么够？</p>
墨离又将他提起来，“小东西，你没糊弄我们吧？那金翅东乌说的长生不死，可没单指我们一人啊。”</p>
“长生不死的条件，你以为很简单么？”香仙儿说，“要日日嗅到返魂香的香气，才能长生不死，否则，就会像那块老腊肉一样，频繁在濒死和活着之间挣扎。”</p>
“算了，我不管这东西你们谁要用，总之，快用。”香仙儿催促。</p>
墨离眯起眼睛。</p>
他舔舔唇角，露出两颗森白的獠牙。</p>
“你知道骗我们会有什么下场吧？”</p>
香仙儿扑腾了几下翅膀，一头扎进我怀里，“没，没骗你！可要是你们不知道返魂香怎么用，用坏了，那也不管我的事。”</p>
它提醒了我。</p>
说起来，我们都只是在传说中听说过返魂香，谁也不知道该怎么用它。</p>
香仙儿确认在我怀里是安全的之后，才张嘴。</p>
“生与死，是平衡的，要一生，就得拿一死来换。”</p>
它扑闪扑闪黑豆一样的眼睛。</p>
“将心甘情愿赴死的人的心头血，浇在返魂香上，就可以复活一人了。”</p>
我听得目瞪口呆。</p>
要浇灌一人的心头血，那被取血的那人，不就死了么？</p>
一死换一生，还真的是公平！</p>
青螭的脸色变了。</p>
返魂香最多只能复活一人。</p>
那这对他来说，根本就没有用处。</p>
他抬手就要丢。</p>
墨离身形一闪，返魂香就到了他的手里。</p>
“没什么用的烂东西，你们要，就给你们了。”青螭唤一声赤芍，齐齐消失在我们眼前。</p>
我叹口气。</p>
这还真是没什么用的烂东西。</p>
要一命抵一命才能用。</p>
那我就不会用它了。</p>
愿意为我付出生命的人，都是我付出生命也要保护的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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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可能要他们的命来换我的命？</p>
墨离掂量着返魂香。</p>
“你说，要用这东西，必须用一人的心头血？”</p>
“是呀是呀。”香仙儿说。</p>
“那取完心头血，要是那人还没死呢？”</p>
“那就是他命大。”香仙儿说，“反正，你们快用。”</p>
我听出了一点端倪。</p>
我模仿着墨离的动作，把它拎起来，“你好像很想有人赶紧用了这块返魂香？”</p>
“啊……”</p>
香仙儿似乎意识到自己失言了。</p>
它赶忙用翅膀捂住自己的嘴。</p>
“我可什么都没说。”</p>
墨离将它拎过去，一下一下梳理着它的羽毛。</p>
这动作看上去，比刚才友好了不知多少。</p>
但香仙儿却明显怕得要命。</p>
“你是靠金翅东乌的妖力，才生出来的东西。她怕的东西，想必你也挺怕吧。”墨离微微一笑。</p>
香仙儿两只小脚拼命往后蹬，“你要干嘛，干嘛？！”</p>
墨离转过了视线，“这阴阳潭挺大啊，要淹死你这只小麻雀，好像也不算是什么难事。”</p>
“叽喳！叽喳！叽叽喳喳！”</p>
香仙儿明显是害怕了，连鸟语都出来了。</p>
它惊恐又可怜地看向我，“救命！救命！好姐姐救命！”</p>
我看看阴阳潭，不理会它，“要不，试试？”</p>
“别！别！”</p>
香仙儿大叫起来。</p>
“我说我说，我全都说！别扔我进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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