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猴看了看方永智，满脸的疑惑，不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p>
“你可以打投币电话。”</p>
警察用手指了指一侧的墙角，上面挂着一个投币电话。</p>
“安德列彼得洛维奇，我是你的中国朋友瓦夏，方永智。”</p>
方永智拨通了安德列的办公电话。</p>
“你好啊，我的中国朋友。找我有什么事吗？”</p>
“有。我的一个朋友和人打架了。他叫伊万，他来航空货场给我提货的。就是在以前你去过的那个货场。”</p>
“门口的那些黑司机不是知道你和我的关系了吗，他们怎么还在找你的麻烦？”</p>
“这帮人换了一个新来的头儿。他不了解情况，所以才和我的司机发生了冲突。虽然是双方都动手了，但对方伤得要严重些。警察不放伊万走，怎么办？”</p>
“你现在在哪儿？”</p>
“梁赞大街派出所。”</p>
“你等下，我派人过去一趟，这种事在电话里说不方便。”</p>
方永智撂下电话。</p>
“怎么，你想找人说情？”</p>
瘦猴十分敏感。</p>
“一会儿，有人过来。到时候她会找你。”</p>
安德列派的人不到半个小时就到了。</p>
来的是个三十岁左右的年轻女人。</p>
她一走进派出所，瘦猴就换了一副笑脸。</p>
这个女人穿着一身深蓝色的西式职业装，留着短发，看起来十分干练。</p>
她和方永智打了个招呼，然后走到瘦猴面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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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跟瘦猴耳语了几句。</p>
瘦猴听了连连点头。</p>
“瓦夏，我是安德列的秘书瓦莲京娜。我和警察沟通好了，他马上就能放人。我来时安德列叮嘱我，要是遇到什么事你随时可以联系他。要是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p>
“谢谢你，瓦莲京娜。”</p>
瓦莲京娜迈着优雅的步子走出了派出所。</p>
瘦猴一直跟在她后面，把她送到楼外。</p>
“再见了，瓦莲京娜。请慢走。”</p>
瘦猴一直目送瓦莲京娜走远才回到屋里。</p>
“方，你可以领朋友走了。”</p>
“不用办什么手续吗？”</p>
方永智故意调侃道。</p>
“不用，你这事比较特殊，专事专办。”</p>
这会儿瘦猴换了一副嘴脸，和方永智刚来时判若两人。</p>
方永智领着伊万离开了派出所。</p>
“伊万，你的车呢？”</p>
“在货场附近呢。”</p>
“走，我们打车去货场。”</p>
两个人打了一辆出租车直奔货场。</p>
在货场外两百多米的地方停放着一辆卡车，正是伊万的那辆。</p>
“伊万，走，我们一起去提货。”</p>
两个人坐到驾驶室里，伊万启动车子。</p>
卡车行驶到货场大门口。</p>
前面有人拦车。</p>
伊万把头探出窗外。</p>
黑车司机一看是伊万，这么快就被警察放出来了，知道不好惹，赶紧闪开，放卡车进去。</p>
两个人顺利提取了货物，又是满满的一卡车。</p>
卡车离开货场，向集装箱市场驶去。</p>
“不好意思，瓦夏，耽误你卖货了。”</p>
“不关你的事儿。那些黑车司机太黑了，我知道但凡能进来拉货，你也不会和他们打架的。”</p>
“ 我这样一折腾，害得你去不了市场卖货，而且也延缓了卡车里的货物销售。要是早点拉到市场，说不定能批发去不少了呢。”</p>
“伊万，生意永远做不完的，我们不差这一朝一夕。”</p>
方永智安慰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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